林冬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下滑到了哪個旮旯角去了,僅僅有全盛時期四五成的實力。

不過實力恢復也不會太難,只要能獲得一些珍稀的藥材就能快速恢復。

五天平淡過去,周玉理解林冬辭去保安工作的行為,知道汪仲建幫助不了林冬,在為生意忙碌的間隙中調動能量從上層位面掣肘金懷古和王老妖,她對只能算作普通朋友的林冬做到這個份上算得上仁至義盡,林冬不得不讚嘆她責任感實在太強,有種要為下屬擋風擋雨的強人氣質,實在是個強勢的女人。

這一天晚上,林冬照樣來到rc,喝著酒欣賞場子裡的美女,唐雨馨穿著一身侍應生服飾,端著盤子左右奔走,黑框眼鏡在小跑中一跳一跳,眼鏡後面那張文靜的臉上化了淡妝,汗水順著鬢角流下,唐雨馨注意到林冬正在看她,臉微微一紅。

唐雨馨對林冬的印象很矛盾,明明知道林冬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甚至還不是好人,但是她對林冬卻興不起絲毫排斥,反而感到很好奇,林冬的一切對她來說就像理科生的表白書一樣是個謎,宛如深陷黑暗中的神秘。

唐雨馨端盤子經過林冬身旁,不自覺多看了林冬兩眼,躍入眼簾的是滄桑的胡茬和緋紅的酒液,每次在這個時候她都會想到以前看校園小說裡的乖乖女愛上小流氓的戲碼,紅了臉頰,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扔出腦海。

牛虎來到林冬身邊,擠眉弄眼道:“冬哥,怎麼之前那個姓林的白領沒有再跟著你?”

“關你屁事。”林冬笑罵一句,林芷洛五天來沒有再出現,不知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或許是不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林冬有點莫名的失落,就像打籃球一樣,被人嚴防死守固然煩躁,但被人不聞不問卻更讓人失落無奈。

“冬哥,實話說俺老虎真佩服你,”牛虎豎起大拇指,一臉敬佩,“能讓王老妖鎩羽而歸,得罪金懷古到現在還沒事,可惜冬哥不在道上討生活,不讓俺老虎一定跟著冬哥混。”

“跟著我混那可是一件苦事,我沒錢沒權的,先天上就輸給那些有家世有後臺的傢伙,從底層的世界一步步向上爬,起步就低,比其他人更多掣肘,也許別人一句話就能辦好的事,我要到處找人幫忙,”林冬頗有感觸,“就像那陳博濤,仗著父輩餘蔭,在東南沿海混出了點名堂,短短四五年公司年利潤就有好幾千萬,我要是白手起家,指不定就要為打通各個關節而奔波個好幾年。”

“出身就是命,俺一個大老粗也明白,人從一出生就不公平。”牛虎悶了一大口酒。

“這世道不缺公平,”林冬嘆氣道:“每個人都樂意讓別人看到公平的嘴臉,而事實呢?就像每個行業都有門檻,你進了門檻,才有機會享受公平,但也僅僅是有機會,如果你威脅到了別人的地位,他們可不會客客氣氣地把蛋糕讓出來分你一塊,而是會用經營多年的關係千方百計壓制對手,想要公平,首先要別人沒辦法對付你。”

“就像弱國無外交,這就是公平。”林冬嘆氣,這都是他自己感觸頗深的規則,都市就像個泥潭,想要在四周淤泥的拉扯下爬出去,談何容易。

牛虎像是被勾起了傷心事,偌大一個漢子眼眶微紅,不知道是不是想到小時候流浪歲月裡,看著麥噹噹裡那些被父母打扮得粉嫩的同齡人大口吃著炸雞,那時候的心情,就像那時候的冬天一樣冰冷和茫然,大口喝酒,澀聲道:“生來就不公平,我這種人想出人頭地就是痴人說夢。”

林冬搖晃著酒杯,嘆了一口氣,緩緩說出曾經鼓舞過他的一句話。

“正是因為不公平,成功才會那樣的難能可貴。”

牛虎放下酒杯,低頭沉默良久,猛地抬頭,目光炯炯:“冬哥,你在道上混吧,就衝你這句話,俺老虎就跟定你了!”

林冬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