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歌笑著與他們告別,二人迅速出了宮門,才大大的鬆口氣。還好不必檢查,還好出來了!

待得離開宮門更遠些兒,雲舒才拍著胸口道。“舒兒這輩子還未曾這麼驚嚇過。還以為要被抓起來了呢。”

“對不住,都是我害的。”

雲舒搖頭,“莫要這麼說。也是我答應了你,你才帶我出來的。現下,快走罷。”

來不及看周圍的環境,魏長歌拉著她的手,飛快地疾奔。雲舒根本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腳不著地地讓他拉著跑,耳邊的風呼呼而過,等停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街上了。

雲舒不禁眼前一亮!好熱鬧的大街呢!兩邊都是紅燦燦的燈籠,一些穿紅著綠的姑娘拿著絹子倚在門口呦喝,雲舒睜著大眼,“她們在做什麼?”

魏長歌被她問得臉紅,握得她的手不禁重了幾分,“你既不知道,還是不要問了。咱們抓緊時間到將軍府去吧。”

“哦。”雲舒點了點頭,眼睛尚對這些花紅柳綠的建築戀戀不捨。因到大街上,就不好疾奔了,兩人走得略快些,不久便到了將軍府。

門衛認得魏長歌,只略問了問,就讓他進府。魏長歌領著雲舒飛快地往夜赫的臥房走去。

他的臥房門口站了幾個守衛,見他來,攔住道:“夫人有命,任何人不能接近少爺。”

魏長歌迅速道:“我帶了大夫來或許可救夜將軍性命。”

那守衛沒夫人的命令正欲拒絕,卻從房間裡傳來夜夫人的聲音:“是魏兄弟?請他進來罷!”

守衛聞言,方才讓路,他們迅速進入夜赫的房間,進去的同時,門又被關上了。

房間裡有夜夫人,幾個丫環,皆守在夜赫的床邊。夜夫人正在拭淚。夜赫躺在巨大的雕花沉木大床上,面色黯沉,帶著烏黑氣息;嘴唇卻顯得有些蒼白。

夜夫人見他來了,更傷心了幾分:“魏兄弟,來看看他罷……無論怎樣也叫不醒,東西也喂不進去,這可,可如何是好啊!”又想到自己年齡一把了就這麼個兒子,若是他有什麼事,那她這條老命也不要了!想到傷心處,不禁眼淚撲朔撲朔地往下掉。

魏長歌道:“夫人先不要傷心。我帶了個大夫來,興許可以幫到夜兄。”

“哦?”夜夫人聽到大夫,便止住淚,心中雖然知道未必有用,但看看總是好的,“大夫在哪兒?”

魏長歌往旁邊站站,便露出身後的雲舒來。她盈盈一拜,“夫人好。”

夜夫人一看她的模樣便呆了。這分明就是個女子啊!怎麼穿著男子的衣服。另外,這張臉,好生眼熟……彷彿在哪裡見過。有點不太相信地看了看魏長歌,“這……”這般年青又是個姑娘,她當真會醫術麼?!

魏長歌明瞭地道:“夫人且信她一回吧。興許真能救夜兄一命呢。”

夜夫人點點頭:“也是了。姑娘請吧。”說罷讓出了剛剛坐在夜赫身邊的位子。

雲舒上前去,先觀察了下夜赫的氣色,眉頭皺了起來。看這個樣子,毒素已有部分進入血液;不過好在還不至於進入腑臟,她問道:“被蛇咬的地方在哪裡。”

“右手指尖。”

雲舒把夜赫的手自錦被之中取出來,寬大黝黑的手掌,其中一個帕子扎得甚是顯眼。食指整個兒被包裹,手掌隱隱的有些黑氣。她迅速地就解開那個帕子,便露出了浮腫烏黑的食指來。

在指腹處,兩個尖尖的小牙印,外寬,有刺刺邊緣,但此時因為浮腫得關係,邊緣已經不甚明顯。雲舒偏頭想了想,回頭道:“去藥鋪買一斤青龍草。”

夜夫人聽她開了方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姑娘知道是什麼蛇咬傷的?”

“是小青龍,而且是幼蛇。”雲舒淡淡地道,“夫人先派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