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公子哥兒?東家還在想著劉翠兒?”

“劉翠兒……”阮丹婷從恍惚中回神:“是呀,已經收了人家的訂;如果到時候交不出人;我們百花樓可就丟人了。可是,按你說的以我們的人手根本就鬥不過……”

“老闆放心,只要那兩位公子一天沒有帶劉翠兒離開蘇州;我們就有機會。”

阮丹婷皺皺眉,問道:“這話怎麼說?”

“老闆你想呀,面對著這樣兩個佳公子;哪個姑娘不懷春呀。這動了心思……自然就會有討好他們的衝動,只要劉翠兒落單,以我們的人手捉她易如反掌。不瞞您說,我一直安排了人遠遠的看著呢,只要一有機會,劉翠兒她跑不了的。”

阮丹婷點點頭讓他退下,並不告訴他困惑自己的並不是什麼劉翠兒;而是今晚來的那兩個男子。那異常俊美的人身上分明是方外之人的氣息……至於另一個看似風流的人,阮丹婷皺皺眉頭,分明是世俗公子,但在他眼中自己看不到絲毫常人的□□;總之這兩個人透著些古怪。阮丹婷喃喃自語的說道:“到底能不能動呢……”

不過事情往往不會按照人的設想去發展,天不亮一個躡手躡腳的人影悄悄的走出劉家;輕輕的關上柴門,劉翠兒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昨天自己起來喝水時,才發現苗公子在照看金公子……劉翠兒敲敲自己的頭,吐吐舌頭;現在應該喊大哥、二哥了……看樣子大哥昨天是感冒了,這個時節忽冷忽熱的本來就容易感冒。

劉翠兒暗暗盤算著到早市上買些材料熬點湯,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慢慢靠近的人影。在拐彎處兩個人快速的捂住劉翠兒的口,將她裝入麻袋中。

金白睜開眼就看到法海的臉在微弱的晨光的照射下,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虛無的美;那沉睡著的安逸面容,長而濃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扇子般的陰影,似乎在撩撥著金白內心深處的某根弦。而拂過金白脖子的是法海綿長平穩的呼吸……

金白覺得自己的心跳又回到了上次自己正好枕在法海的頸渦上的速度;雖然慌亂也隱隱覺得有絲甜蜜。不過這溫馨的時刻並沒有維持多久,空氣中沒有了了劉翠兒的氣息,也沒有其他外來人的氣息;劉翠兒自己走出去了!心裡一驚,金白忙起身,才發現法海的一隻手壓在自己的胸口、一條腿隔著棉被牢牢地壓住自己的腿;心底的甜蜜頓時消失的蕩然無存,這傢伙不會是把自己當成抱枕用了吧。

被金白的大動作驚醒的法海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帶著早起特有的慵懶說道:“金白,我昨天可是寅時才睡著的……”

看著出乎意料可愛的法海,金白有種將他抱入懷中的衝動;這可是近千年來從沒有出現過的感覺。察覺到自己的想法,金白忙說道:“翠兒不見了!”

“不見了?好好的人怎麼會不見呢?”法海的頭腦還是有些糊塗。

“她應該是自己出去的。家裡沒有其它的氣息……”

“或許是有些個人的私事……不對,你不是說過不讓她自己出門的嗎?而且百花樓那裡……”法海終於想到問題的所在。

“你終於清醒了呀,我擔心的也是這個問題。雖然沒有靠近,不過似乎有人一直在監視著我們。”

“這樣說來翠兒不是很危險嗎?”

“……我們去百花樓……”

百花樓,阮丹婷忍不住偷偷打了個哈欠:“兩位公子,這哪有人大白天就來的呀!姑娘們才歇……”

無心和阮丹婷繞彎子,法海直接說道:“阮老闆,打擾之處請原諒,我們來是為了……”

“你們的事情,我怎麼知道呀,難道是劉姑娘留書信說是來我們百花樓了不成?我們可是正當的做生意,容不得您如此栽贓!”聽到劉翠兒的名字,阮丹婷絲毫的好臉色都給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