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塞進車裡,然後轉過來,衝他揮了揮手後,鑽進了駕駛室。

“這小子,真行。”展鐵鵬樂了,一邊搖頭,一邊放慢車速,而這時,外面卻傳來了呯地一響,緊接著,車身劇烈地一晃中,車子向著右側的路基撞了過去。

展鐵鵬被嚇了一跳,急忙穩住方向盤,終於沒撞上路基。他輕踩剎車,慢慢將車子的速度降了下來,最後停住。

此時,他距離展鐵鷹的車子還有一百多米左右的距離,展鐵鷹看到這一幕,立刻拿起電話打了過來:“怎麼了哥,爆胎了?”

“媽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展鐵鵬罵了一句。展鐵鷹在電話裡焦急地說:“我不等你了,我先上車了,你快換好胎跟過來!”

說著,他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展鐵鵬便見弟弟的車子發動起來,然後向這邊開了過來,以極快的速度迅速地與自己的車擦肩而過。

他抱怨了一聲,然後走下車子,準備換輪胎,而這時,展鐵鷹的車子已經拐過了路的轉角。

手機鈴聲再響,展鐵鵬接起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展鐵鷹的聲音:“哥,我先回去了,你快趕回來,還有,把兄弟們都叫回來。我沒抓住那傢伙,我怕他帶人來……”

驀然間,展鐵鷹的聲音就變成了一聲驚叫,緊接著,一陣巨大的撞擊聲就從電話中傳來,最後隨著一陣咚咚響的水聲,電話那頭傳來的終於只剩下了雜音。

“喂,喂?”展鐵鵬愣了半天,然後拼命地叫了起來:“鐵鷹,怎麼了,快回話啊!”

沒有回答,電話裡只有嘟嘟的蜂鳴音。展鐵鵬怔怔地看了半晌,然後急忙撥了過去,卻只聽到“您呼叫的電話已關機”。

“媽的,這是怎麼了?”他激動地向著那邊跑了過去,沒跑幾步,卻突然覺得腳底巨痛,一低頭,只見自己正踩在一個巨大的三稜釘上,鋒利而帶有鋒刃的釘身,已經穿透了他的腳面。他驚愕地看看周圍,這才發現附近自己行駛的車道上,立著不少這樣的釘子。

“陷阱!”他驚呼一聲,一咬牙拔掉了腳上的釘子,忍著劇痛、躲著地上的釘子,重新回到車內。坐上駕駛位,發動車子,也不顧一側已經破掉的輪子,倒轉車頭,順著另一側沒有釘子的車道,向著展鐵鷹離開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他用力的抓著車把,努力不讓車子向爆胎的一邊偏,手指的關節都握成了慘白的顏色。這並不只是因為把穩車把要用力,更因為他在為弟弟擔心。

終於轉過轉角,他繼續向前開了一段,便發現令他心驚膽戰的一幕――在前方几百米外,江堤路的護欄被撞開老大一個缺口,順著那缺口向江中望去,寬闊江面接近堤岸這邊的水面上,正在不斷冒著氣泡。

“不、不可能!”他狂叫著,猛踩油門衝了過去,然後跳下車子,奔到那缺口旁。

“鐵鷹、鐵鷹!”他一聲一聲地叫著。

就在他聲嘶力竭地吼叫時,另一輛由金錶客開著,截著言秀為和假展鐵鷹的車子,已經駛出了老遠。假展鐵鷹坐在後座上,對著後視鏡將自己臉上用來偽裝的多餘裝備全部清理乾淨,便又恢復了宮平的容貌。

而金錶客,也在開車的同時,開始撕臉上多餘的東西,不一會兒,就有了欒峰的七八分模樣。

“我說你開車時能不能專心點?”宮平笑著搖了搖頭,“一會兒可別把我們兩個也弄到水裡去洗澡。”

“行了,我一個人洗就夠了。”欒峰嘿嘿笑著。“放心,以我的技術,閉著眼也能將你們平安送到家。”

“剛才可真嚇了我一跳。”言秀為手捂著胸口,臉色多少有點蒼白。“欒峰,你可真是個不要命的傢伙,換了我,除非是為了小悠,否則絕沒勇氣這麼開著車子撞破欄杆往大江裡扎。”

“沒什麼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