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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性的但也要早起晚睡的去管一國國務,還被老爹老孃沒良心的丟下,難怪他這般感嘆:
“苦!”
“苦!!”
“苦!!!”
卷二:六國卷 第四十四章 秋水
收好包子的“家書”,秦長歌撥了撥火堆,看看在另一個火堆和容嘯天說著什麼的祁繁,若有所思。
蕭玦卻一向在她面前有話就講,很直接的問,“長歌,你說你這位屬下,是南閔人還是中川人呢?”
抬眼,給他一個“原來你也不笨”的神情,秦長歌淡淡道:“你也發覺祁繁提到鈴鳥時神情不對勁?咱們吃了神鳥他那個悲痛欲絕,看來也是屬於神鳥的膜拜人群,不過我等他自己說。”
她倚著樹,似笑非笑道:“凰盟三傑,我最早遇見的是非歡,祁繁和嘯天,則是我在德州碰見,當時他們正在管人家閒事,卻又不敵人家被追得狼狽鼠竄,我這人不好多事,本不想管,祁繁玩了點小心眼令我改變了主意,我看中他的機變,救下了他們,當時他們並沒有立即跟著我,後來機緣巧合,幾次碰壁幾次被我解圍,才死心做了我屬下,這許多年來,我從沒問過他們來歷——凰盟有個原則,不動用自己的力量,去查自己人。”
她笑了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祁繁他們,並不是一開始進入凰盟就是我的親信的,但只要有朝一日成為我的親信,那就是,真正的親信。”
她說著與祁繁的初遇,腦海中浮起的卻是很多年前,那個秋水湯湯白露為霜的清晨,水湄之側蘆葦開得熱鬧,少年立於大片飛揚的蘆花之中,那些白色的精靈悄然鑽入他藍如天水的衣袖,他微微拂袖,一個優美飄颺的姿勢。
那一年,十六歲少女駐馬岸上,遙遙注視少年的背影,明明有許多急若星火的事要做,不知怎的,看著那背影,年輕而沉默,秀麗而蒼涼,於水之湄,風之底,那般寂寥的立著,那般可近不可褻的清淡著,便覺得心底思緒翻湧,想起幼小的自己被大師兄帶進千絕門,那一日也是秋日深涼蘆花如雪的日子,一時竟出了神。
隨即便見那少年,一步步涉水而入。
她驚了一驚。
卻也沒想著去救——她一向覺得,活著是至簡單也是至難的事,卻是一個人必須要去做的事,一個人如果連活的勇氣都沒有,那也沒什麼去攔的必要,輕易拋棄自己的人,不要怪你自己被這塵世拋棄。
她籠著袖子,以尋常少女不會有的透徹和冷然,看著少年一步步行向湖中心。
那個背影,從無回首,似乎對塵世毫無留戀,卻在即將接近湖中心時,忽然做了個接取蘆花的姿勢。
湛藍湖水中,秋日陽光將湖水鍍上金光萬點,金光中少年溼漉漉的黑髮披在清瘦的肩,他昂首,伸出的手掌晶瑩如玉,那一朵蘆花在他之間飄蕩,宛如天女之舞。
少女的心,突然動了動。
……那年,幼小的女童半路歇息,在河岸邊喝著冰涼的水,蘆花飄進水中,喝起來很不方便,她皺著眉,大師兄立於她身後,淡淡道:“河中間的水沒有蘆花,那裡水乾淨,你去喝。”
她茫然回顧,問:“你為什麼不幫我去取?我會淹死。”
“千絕弟子,一生對自己負責,一生不能依靠別人。”大師兄神色平靜,“如果將來被派下山的是你,那麼,你的一生將艱險重重,波瀾不止,你註定將成為別人的領導者,註定有無窮無盡的苦難要你自己去面對解決,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必須學會自己爭取。”
他一拂袖,推她入水,喝道:“去取水!”
她一個踉蹌,咕咕的灌進好多涼水,冰冷的湖水幾欲沒頂,不會游泳的她立刻覺得窒息,胸中疼痛欲炸,眼前一黑將要沉落時她拼命的想著別人游泳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