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琰猶豫了一下,苦惱道:“不好吧。吃了你的東西,切磋的時候就不好意思跟你打了。”

虞清宴:“……!?”

要的就是你不好意思!

聽到這個回答,虞清宴激動萬分,立即決定一定要征服季君琰的胃口:“那有什麼,未然和陸師兄都來,季師兄你好意思不來嗎?”

季君琰目光閃了閃,也不知想起些什麼,忽然不著痕跡的瞥了坐在旁邊的陸執一眼,然後低下頭慢悠悠的吃了口麵條:“好吧。”

顧未然歡呼一聲:“太棒了!”

雲翎悽悽慘慘慼戚:“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我要罷工!”

虞清宴用指尖輕輕觸了觸玉佩,安撫道:“好哥哥。”

雲翎:“……!?”

片刻的寂靜後,雲翎不甘心的道:“什麼哥哥,叫相公!”

得寸進尺。

虞清宴面無表情了,在心裡威脅道:“你討打嗎?”

雲翎跟她耍賴:“那你打吧,這回不叫相公,你打我也不去。”

虞清宴:“……”

…………

試劍鋒。

司空祁剛從房間裡走出來,卲煜座下另一個親傳弟子胡建仁就冷著臉將一樣東西扔到他手裡:“去後山採三百株疾風草裝到這個瓶子裡,待會兒我要用。”

司空祁:“……”

司空祁低頭看著那個瓶子,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冰涼之意。

大概因為他之前堅持拜太微劍尊為師的緣故,自從到試劍鋒以來,除了卲煜座下大弟子張萬里對他還算是友好之外,試劍鋒其他弟子看他的眼神永遠都帶著似有若無的敵意。

起初還只是對他敬而遠之。

可自從那日清心堂中,卲煜好似在鍾楚寒手下吃了虧之後,這種敵意就變得愈演愈烈了。

彷彿找他麻煩就能讓太微劍尊不痛快,給自己師父找回臉面一樣,有些弟子仗著自己入門早,開始變著法兒的指使他去幹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兒。尤以面前這個胡建仁為甚。

一會兒讓他幫忙去給人傳話送東西,一會兒讓他幫忙去採修煉用的草藥。

有幾次甚至還頗為不要臉的讓他幫忙打飯打水。

而且態度一次比一次惡劣,小人嘴臉暴露無遺。

司空祁到底是大家族養出來的小少爺,秉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偶爾忍個一兩回還成,次數多了自然不可能沒脾氣。

他深吸一口氣,把那個瓶子扔回去,冷冷道:“我還有事兒,胡師兄還是自己去吧。”

胡建仁向來心胸狹隘,在師門中人緣頗不怎麼樣。

他見司空祁拒絕,不由得勃然大怒,張嘴就罵:“怎麼著,你上郡司空氏了不起啊,擺架子擺到我們試劍鋒來了!”

罵到興起,胡建仁上前一把拽住司空祁的領子,嘲諷道:“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想拜太微劍尊為師,結果人家鳥都不鳥你,我要是你啊,早都一頭碰死了!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司空祁何曾聽過這種話,聞言只氣得渾身發抖。

他瞪著胡建仁,一字一頓道:“放手。”

雖然年紀不大,但氣勢十足。

胡建仁被司空祁這眼神嚇了一跳,表面上卻絲毫不肯示弱,還作勢要打司空祁:“我就不放你能怎麼著,老子可是金丹修為,你一個築基還敢這麼橫。”

“今天老子就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啊啊啊啊啊啊——”

“砰!”

金光閃過,胡建仁一聲慘叫,整個人向後飛起,身子重重撞在假山石之上,狂噴鮮血!

他心中驚怒交加,罵罵咧咧的想爬起來,結果司空祁一腳踩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