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宴顫聲道:“可是……”

可是什麼?她說不下去了。

雲翎無辜嗎?

她當然堅信對方無辜。

但如果鍾楚寒認定對方有罪呢?

此時此刻的雲翎,能戰勝全盛時期的鐘楚寒嗎?

如果不行……

虞清宴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無論生死,她都會與他在一處。

這樣想著,她忽然便沒有那麼擔心了。

那邊雲翎還在與鍾楚寒無聲對峙。

即使藏在陸扶笙的身體中,他也依舊學不來對方那種潤物細無聲的柔和。

他鋒利得像是一柄出鞘利刃,那雙眼笑時也藏著千萬般鋒芒。

青年吹散了落在指尖的一片花瓣。

然後漫不經心道:“仙尊,以您的地位修為,這麼做會否有失身份?”

驀地,鍾楚寒低低笑了一聲。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卻又彷彿有種極罕見的、似是而非的愉悅。

又或者說……是不屑與嘲諷。

“那你覺得……”

“以我的地位修為,當不當得起你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