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只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顧未然道,“要說寒心,那肯定有的,畢竟我也不是聖人。”

“但恨不恨,我說不清,換個角度想……如果不和太子互換的話,那說不定,我都見不到師尊和師兄,就和我爹一起死在亂軍之中了呢。”

“雖然這麼說或許稍微有些不禮貌。”虞清宴抿唇道,“可我一直以為,倘若受磨難者因禍得福,也不能成為施加磨難者被原諒的理由。”

“好吧,那我換個說法。”顧未然沉默了一瞬,忽然笑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往事已矣,即使痛苦也是過去,他只想向前看了。

虞清宴也笑了。現在她明白為何“鏡”什麼都照不出來了。

真正的“心思乾淨,澄明若水”應該是歷盡滄桑初心不改,而不是什麼都沒見過什麼都不懂,卻故作善良的傻白甜。

虞清宴道:“未然,你以後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的。”

顧未然道:“清宴,你也是。”

兩人相視而笑。

虞清宴手指輕輕撫過胸前的玉佩,裝作漫不經心的道:“我還有個問題,你對師尊五百年前的另外一個弟子,雲羨舟,可有什麼瞭解嗎?”

顧未然:“……?”

這回她話音落下,顧未然臉色立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