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講笑話,試圖哄陸執開心。

陸執全程單手支頤,笑吟吟靠在桌邊瞧著他們。

態度很是溫和從容,看不出來有半點兒不高興。

但無論虞清宴還是顧未然都心知肚明,陸執絕對不高興。

否則以陸執的性格,但凡與臨江陸氏之間還有半分轉圜的餘地,他都不可能拒絕參加親生兄長的成婚大典。

更不會選擇讓季君琰過去傳話。

如果是虞清宴或者顧未然過去,面對陸執的家人,在未知具體緣由的情況下,他們一定會盡量客氣且委婉的轉達陸執的意思。季君琰就不一樣了,他百分百會把陸執的原話傳過去。

季君琰去得時間不算短,回來的時候臉色肉眼可見的還不如平時好。

顧未然見狀趕忙迎上去:“季師兄,怎麼樣了?臨江陸氏的人離開了嗎?”

季君琰默然片刻,搖了搖頭:“還沒有,掌教留他們住幾日……不過他們要我帶家主的親筆信給陸師兄,說如果陸師兄看了信依舊不肯見他們的話,那他們明日就走。”

說著,他轉向陸執:“你看嗎?你不看我就撕了。”

然後他沒等陸執回答,想了想又道:“我覺得……還是別看了……隨便他們怎麼樣吧,反正他們見不到你,早晚會走的。”

顧未然好奇道:“季師兄,為什麼不看啊——哎呦!”

陸執笑著在他額頭敲了一下:“未然,你季師兄都教過你了,好奇心別那麼重。”

今天被敲的第二回了,顧未然有些委屈的“哦”了一聲。

陸執目光閃了閃。

他輕輕握了握蒼白冰涼的指尖,對著季君琰伸出手道:“算了,季師弟,既然你都帶來了,就給我吧。”

季君琰猶豫片刻,取出一封信遞給了他。陸執也沒有避忌他們,直接將信開啟了。

不過他們都非常自覺的沒有上去湊熱鬧。虞清宴這個位置,完全看不到信的內容。

可她十分敏銳的發現,那封信的字跡顏色並非是黑色,而是鮮紅色。

那不是一封普通的親筆信,而是一封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