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清宴!”

“咚咚咚”的砸門聲響起,虞清宴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從床上跳下來,猛地拉開了房門:“怎麼了,未然?這大晚上的,你——”

她話還沒說完,顧未然就氣喘吁吁的苦著臉道:“清宴,陸師兄他,他跑了。”

“哦,陸師兄——什麼!?”虞清宴一下子徹底清醒過來。

“什麼叫跑了?跑哪兒去了,未然你說清楚啊。”

“我,我……”顧未然跑得有點兒急,他捂著胸口,一時半會兒還說不出太長的句子,只得揚了揚手中一封信,“算了,你,你自己,自己看吧。”

虞清宴有些疑惑的把信接過來。

信是陸執寫的,內容大概是他臨時有事兒需要下山,讓他們五日之後與蒼穹山的人一起坐飛舟前往無妄境滄瀾之巔。到時候在那會和。

虞清宴愣了愣:“陸師兄不跟我們一起走……他該不會最終還是打算去臨江陸氏參加他兄長的成婚大典吧?”

此時顧未然也平復的差不多了,他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道:“我覺得多半是。”

“其實之前我跟陸師兄商量的是,不跟蒼穹山的飛舟一起走,帶你在修真界四下玩玩,咱們自己過去,他答應的也挺痛快,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結果他忽然提什麼飛舟,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但他昨天一整天又都沒什麼動靜,就連臨江陸氏的人離開都沒有理會……所以我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說不定他就是心情不好不想玩了。”

“可誰曾想他大晚上的自己跑了。”

“那……雖然不能一起出去玩挺可惜的,但陸師兄去參加他兄長的成婚大典也無可厚非啊。”虞清宴道,“坐飛舟就坐飛舟吧,剛好我還沒坐過呢。”

“他就不是這麼回事兒!要是別的,我肯定不能攔著他,清宴你說,我是那麼不懂事的人嗎。”

“那肯定不是啊。”虞清宴眨眨眼道。

“對吧。”顧未然道,“可是這回不一樣,臨江陸氏如今都已經是四大世家之一了,雖說比起其他三家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兒吧,但也不可小覷,他沒事就算了,要是有事的話那能是小事嗎?”

虞清宴皺眉:“家主成婚也的確不是小事兒啊……”

顧未然反問:“哪家家主成婚是寫血書的?”

虞清宴沒詞兒了,心中隱隱升起一絲擔憂。

顧未然顯得不太高興:“清宴,這些日子以來,你應該也有體會吧,那可不是我吹,以我陸師兄的心胸,要不是在臨江陸氏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絕對不可能介意到現在。”

“自我上山到如今,臨江陸氏沒一次來過人。”

“怎麼著,他們家主突破築基、突破金丹,那都不算喜事兒了?怎麼不請陸師兄?”

“要說是不好意思的話……怎麼這回偏偏又好意思了呢?”

虞清宴:“……”

顧未然跟陸執一脈相承的好脾氣,甚至於陸執之所以顯得脾氣好,還有很大可能是因為喜怒不形於色。顧未然卻是實打實的脾氣好。虞清宴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

虞清宴喝了一口茶,苦笑道:“未然,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或許臨江陸氏這次來人,目的不僅僅是請陸師兄參加什麼婚典,還有別的意圖,可陸師兄什麼都不願跟我們說,我們能怎麼辦?”

顧未然沉默了一下,忽然道:“清宴,我要去臨江陸氏參加他們家主的婚典。”

“噗嗤——”

虞清宴險些又噴了:“未然,不妥吧,陸師兄明顯就不願意我們知道他家裡的事兒,我們這麼自作主張跑過去,萬一他生氣怎麼辦?又或者……萬一他是有什麼別的事兒,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