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回去幫忙找的。”

“至於方才不明說……不過是擔心陸扶笙心裡不好意思而已。”

“所以我們就沒必要去湊這個熱鬧了。”

虞清宴揚了揚眉,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雲翎,既然你心裡比我還明白,那你就應該知道陸師兄是個多夠意思的人,之前要說你吃醋我還能理解,可現在我們都這樣了……為什麼你對陸師兄似乎還有偏見呢?”

“談不上偏見。”雲翎漫不經心道,“最多,就是不大喜歡。”

“他得到了我曾經擁有的一切……還曾經幾次三番撩撥你。”

“小妹妹,我畢竟不是個聖人,憑心而論,這個應該也不難理解吧。”

對於鍾楚寒這個師尊,他不是沒有過期待。

相反,他少年時期對鍾楚寒敬若神明,他一直希望得到對方的讚許與認可。

可他等來的只有“玩物喪志”、“不務正業”的評價,還有一劍穿心的結果。

記憶中,他沒少捱過鍾楚寒的鞭子……也沒少被對方罰跪。

甚至於,他精心準備的生辰禮會被鍾楚寒當垃圾一樣扔掉。

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的這個師尊滿意,彷彿對方永遠也不會對他滿意。

他在人前是人人追捧的少年天才,是太微門下高徒,可人後其實根本就不討師尊歡心。

然而陸執呢?

劍修愛劍勝於性命,這世上有幾個放心把命劍交給徒弟保管的師父?

恐怕唯有鍾楚寒吧。

鍾楚寒還跟虞清宴說過……陸執懂他。

同樣都是徒弟,為什麼可以天差地別?

為什麼他就好似草芥?

還有虞清宴。

他能感受到這個少女對於陸執的信任親近倚重,是遠遠超越其他人的,這更加讓他妒意橫生。

他不願意陸執在虞清宴眼前晃來晃去。

但是他沒有辦法,如果陸執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當然可以義正言辭的阻止對方靠近,他還可以想方設法的讓對方吃點兒苦頭。

可對方很顯然不是,陸執品性如此,霽月光風,待人摯誠,並不遜於他當年。

那麼他就連為難都不能有了……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好惡去禁錮自己喜歡的人,也不會因為與鍾楚寒的恩怨遷怒他的其他弟子。

不過他也做不到與陸執相交甚厚。

哪怕對方身上似乎總有他的影子。

哪怕對方胸懷寬廣。

他與他,也只能是點頭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