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哥是小意思了。”

聽雲翎拿他倆做比方,虞清宴臉一紅。

她輕輕捏了捏蝴蝶的翅膀算作懲罰:“歪理。”

蝴蝶的翅膀顫了顫,就聽雲翎笑嘻嘻道:“別管什麼理,好用就是真理。他要不是你師兄,我都懶得管他。”

“這樣吧,這回就算我錯了,要打要罵隨你。”

“下次我保證‘不關己事不張口,一問搖頭三不知’。如何?”

虞清宴瞪眼道:“你敢!”

雲翎哈哈大笑:“不敢不敢,娘子大人息怒。”

話音落下,只聽得“咣噹”一聲,原本敞開的窗子驟然合上。

如火紅衣出現在眼前,少年肆意張揚的面容近在咫尺。

雲翎手中不知何時多了無數柳條,柳條在他素白修長的指尖翻飛,沒一會兒的功夫竟然變成了兩隻栩栩如生的小兔子。

兔子眼睛處隱隱有紅光一閃一閃,顯得可愛又可憐,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虞清宴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可手伸到一半又頓住了。

她故作冷淡地收回手,撇了撇嘴道:“我有這麼好哄的嗎?”

雲翎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忽然咬著唇笑了。

他將那兩隻小兔子放在床上,然後輕輕打了個響指,手中立即出現一管靈氣四溢的洞簫。

雲翎橫簫置於唇邊,悠悠揚揚的曲調立時便如流水般傾洩而出。

三分婉轉,七分旖旎。

情意綿綿,勾魂攝魄。

只聽得虞清宴心旌搖曳,雙頰不由自主地染上一抹緋紅,心中柔情頓生。

她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攬住雲翎的脖子,在少年耳邊吐氣如蘭:“這什麼曲子?哄不好就想勾引我啊,沒有用的哦,姑娘才不會上當呢。”

她篤定雲翎在吹曲子無法說話,卻沒想半空中浮起一行淡淡的紅字,讓她連呼吸都不自禁地滯了滯。

“柔情千萬般,不敢寫相思。”

柔情千萬般,獨你是相思,是我不曾出口的……愛意與情衷。

展現在你面前的,不過冰山一角。

但你又可知,還有多少生死相許,多少求不得,多少放不下,藏在層層疊疊的過往之下,始終不曾得見天日呢?

虞清宴目光落在那行字上,只覺心跳驟然失了速。

她所知曉的雲羨舟,桀驁不馴,肆意張揚,佔盡天地世間風流,彷彿無所不會,無所不能。

這樣的一個人,竟然也會小心翼翼地寫出“不敢”二字嗎?

或許那些掩藏在笑意之下的所謂委屈與傷心,並不全是裝出來的呢?

心裡驟然抽痛,在婉轉旖旎的曲調中,虞清宴將洞簫從雲翎手中抽離,不管不顧地吻上了對方水潤的唇。

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證明眼前人是真實的,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屬於她的。

少見她這樣子主動,片刻的訝異之後,雲翎輕輕笑了一聲。

他無比溫柔地回應,與她纏綿,直到髮髻散亂,衣襟敞開。

虞清宴的眼神漸漸迷離。

心醉神馳間,外頭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聲音倒不大,但此時此刻落在耳中,依舊起到了振聾發聵的作用。

虞清宴臉頰滾燙,尤帶潮紅,意識卻驟然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