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討好還不給面子?難道要我餵你不成?

喵的拼了!

為了不因自己的愚蠢行為連累到顧未然,虞清宴一咬牙,直接夾起一筷子菜餚給鍾楚寒遞到了嘴邊。氣勢如虹,大有他不吃不行的架勢。

看得顧未然一個哆嗦,眼珠子險些掉下來。

且就在這時,屋外懸著的風鈴忽然傳來一陣“叮咚”、“叮咚”的清脆聲響。

屋漏偏逢連夜雨。

陸執和季君琰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趕在這時候回來了。

他們也不知說了些什麼,陸執照舊笑吟吟的眉眼彎彎,季君琰那張常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也極為難得的帶著一絲笑意。

當然,一切都是在踏進這間屋子之前。

待看清跪在地上的顧未然,以及站在鍾楚寒身邊,幾乎把筷子懟到他嘴邊的虞清宴時,陸執和季君琰臉上的笑意齊齊凝滯了三秒。

接著不分先後的跪下了。

屋中氣氛在這一刻凝滯到了極點。

雖說弟子應當敬重師父,可一旦敬重過分,親近自然不足。

要說顧未然年紀小點兒也就罷了,但無論是看起來極其好脾氣的陸執,還是看起來脾氣不大好的季君琰,竟然都好似對鍾楚寒有種發自內心的畏懼。

這就讓虞清宴十分不理解了。

在她看來,這兩位師兄絕對是不畏強權,無懼生死之人,否則季君琰當年也不會有當眾跟邵煜對著幹的勇氣。

至於陸執……雖然暫時沒有什麼具體事例,但這些時日以來,陸師兄的擔當,她看在眼裡。世間男子,少有能出其右者。

這樣的兩個人,可以敬仰甚至崇拜鍾楚寒,但卻不應該畏懼他。

虞清宴百思不得其解的嘆了一口氣。

眼看三個師兄都跪下了,鍾楚寒卻依舊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虞清宴手裡的筷子實在是舉不住了。

討好失敗,她猶豫了一下,只得苦著臉放下筷子,不情不願的又跪回去了。

這次為了避免再次弄巧成拙,她垂頭喪氣的格外老實。

雲翎忽然笑嘻嘻的道:“小妹妹,你看我剛才說得跟他打一架吧,你偏不聽。還想討好他,現在怎麼樣?鍾楚寒就是個萬年冰山,怎麼可能吃你這一套。”

虞清宴面無表情的拿雲翎撒氣:“滾!”

雲翎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你也就欺負欺負我了。”

虞清宴沒搭理他,強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把注意力挪回鍾楚寒身上。

這種時候,她可不能再走神兒。

鍾楚寒先看陸執:“阿執,為師將問劍峰交到你手上,希望你可以給師弟師妹們做個表率,結果這就是你的表率?帶頭領著他們耽於玩樂?”

鍾楚寒語氣平靜,但這話實在不可謂不重,在虞清宴看來更是大大冤枉了陸執。

她敢打賭,把其他峰那些大弟子湊一塊兒,也找不出比陸執更盡心的。

可陸執毫不辯解,只垂眸道:“弟子未能以身作則,師尊恕罪。”

鍾楚寒未置可否,再把目光移向季君琰:“君琰,為師一直覺得,你是所有弟子中最用功的,甚至強過你陸師兄。”

“可如今,你就是這麼用功的?”

“隨心所欲,醉生夢死?”

虞清宴:“……”

一塊吃個飯叫“隨心所欲,醉生夢死”?

如果鍾楚寒沒頂著師尊的名頭,虞清宴覺著自己要罵人了。對方今天這是心情不好,特地出來找茬兒的嗎?

可惜任憑虞清宴心裡如何義憤填膺,翻江倒海,也傳不到陸執和季君琰耳朵裡。

季君琰同樣沒辯駁:“是弟子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