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他特別能裝呢?”季君琰皺了皺眉,有些不確定的道。

不過目前為止,即便陸瑾命人把他和顧未然揍了一頓,他也的確沒感覺出來陸瑾對他們有什麼惡意。

虞清宴搖頭道:“可是如今我們在他看來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他跟我們有什麼可裝的啊。”

顧未然插嘴道:“清宴,那你今天有沒有暗中打聽一下他的為人啊。”

“千篇一律。”虞清宴道,“就是說他雖然資質修為不高,但是人很好,忠厚可靠,和藹可親,幾乎沒什麼家主架子。”

“反正除了資質修為那方面,幾乎都是讚美之詞吧。”

“哦,有一點比較特別,就是他對兄弟之間相爭的事情容忍度很低。”

“據說但凡有什麼爭家產、爭女人、爭這個、爭那個,或者因為各種事相互較勁的,只要鬧到他那,過錯方一律嚴懲,絕不容情。”

“這樣啊……”顧未然沉吟了一下,“我覺得爭女人不太現實,難道陸師兄跟他兄長的矛盾是爭家產?”

“所以陸瑾才特別討厭同胞骨肉相爭?”

季君琰聞言瞥了顧未然一眼:“你覺得陸執是在乎家產的人?”

“肯定不啊,我陸師兄那大方程度,整個蒼穹山沒人比得了,別說當初的臨江陸氏了,就是如今的臨江陸氏,對他來說也不會有兄弟情誼重要。”

“那你還說什麼爭家產?”

“我的意思,或許陸瑾跟陸師兄爭呢?”顧未然苦著臉道,“也不太對,要是陸瑾爭的話,他自己就是個這樣的人,幹嘛還對別人這麼嚴苛。”

“我也相信陸師兄絕對不是個會跟他兄長爭家產的人。”虞清宴道,“假使未然的猜測有一定道理的話,那我覺得陸瑾的做法主要有三種可能。”

“第一,道貌岸然,自己可以做的事不允許別人做。”

“第二,如季師兄所說,純粹為了好名聲裝出來的。”

“第三,曾經爭過,如今後悔了,所以想要彌補。”

空氣一陣寂靜。

顧未然把臉埋在枕頭裡:“算了,別想了,又沒法去證實,我們猜來猜去的有什麼用。再者都說了不摻和陸師兄的家事,如今看著他這兄長也不像個壞人,我這心就放下一半了,到此為止吧。”

“只要確定陸師兄沒什麼危險,咱們按原計劃,立刻就撤。”

“這給我折騰得,是真要命,我以後再也不覺得修煉辛苦了。”

虞清宴微微皺眉,對季君琰道:“季師兄,要不要我去跟陸瑾說說,讓你和未然歇歇?既然已經進來了,沒有必要這麼實打實的幹吧。咱們又不是真來臨江陸氏給人做苦工的。”

季君琰緩緩搖了搖頭,沉聲道:“不必,一點破事兒也不至於就累死了。若連這些都受不了,來日還求什麼大道?”

顧未然同樣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是啊,清宴,我就跟你抱怨兩句而已,婚典結束咱就走了,還值當為輕鬆這一兩天去求個人?更讓陸師兄他哥小瞧我們了。這事兒你別管,我和季師兄能應付。”

他倆都不同意,虞清宴只得點了點頭:“那好吧。”

正說著,外頭忽然想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緊接著,就聽“砰”地一聲,房門豁然洞開,一隊如狼似虎的護衛從外頭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