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師弟,厲害啊!”

白宋羽靠在椅子上,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拿著栗子酥,眉飛色舞的道:“當時你們走後,如果不是上郡司空氏的少主司空寧攔著,司空烈險些當場抹了脖子!”

他說著,三口兩口的把栗子酥塞進了嘴裡:“不過想想也是,費盡心機壓制修為,就為了參加滄瀾大會,結果第一關就讓人給刷下去了不說,還是個如此丟人的慘敗,這擱誰誰不上火!”

季君琰照舊一言不發,專心致志的吃著手裡的栗子酥。

取得了如此毋庸置疑的絕對性勝利,他也沒見得有多麼高興。

顧未然和虞清宴則不動聲色的隔空擠眉弄眼。

他倆心裡都有一個疑問,如果季君琰跟這個司空烈真的有恩怨,為何比試前比試後,態度幾乎沒有改變?

陸執又笑吟吟的又遞了一塊栗子酥到白宋羽手裡:“白師兄,再嚐嚐?”

白宋羽本來說的興高采烈,被陸執這一打岔,注意力暫時轉到了手裡的栗子酥上。

他三下五除二的又把這塊栗子酥給吃掉了,嘖嘖讚道:“陸師弟,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手藝,看來蒼穹七峰中真是屬我們神符峰伙食差。”

“三天兩頭的白菜豆腐,別說這麼精緻的點心了,恨不得連葷腥都見不著。”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一群大男人都帶髮修行了呢!”

虞清宴以手掩唇,輕笑道:“白師兄,你不是應該已經可以辟穀了嗎?還用得著天天吃飯?”

白宋羽擺了擺手:“小師妹,這你就不知道了。”

“據說我師父上山之前,一共有兩個願望,第一是做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而這第二呢,則是嚐遍天下美食。”

“所以同樣是在他老人家的英明領導之下,我們神符峰上下,無論修為高低,就沒有辟穀的。”

“……”虞清宴疑惑道,“可是既然葉師叔的願望是嚐遍天下美食,那他自己能忍受三天兩頭的白菜豆腐嗎?”

“誰說他吃白菜豆腐了?”白宋羽滿臉怨念的道,“陸師弟他們沒跟你說過嗎?我師父每天除了研究符籙之外,就是天南海北的跑,到處吃喝玩樂,外加行俠仗義。”

”哦,最後四個字兒是他老人家自己說的啊。“

“別的峰的師叔師伯們再不管事兒,大事兒總會拿主意的,唯獨我們神符峰,除了負責做飯的廚子不許換,其餘別管大事兒小事兒,全要我拿主意,我每天操不完的心啊。”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希望師父收幾個資質好的師弟來,不過現在我也無所謂了,反正都是我在教,我有這功夫還不如自己修煉呢。”

一說起葉深,白宋羽就好像開啟了話匣子一樣,滔滔不絕。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再提司空烈的事兒。

於是虞清宴又問道:“白師兄,葉師叔為什麼不許換廚子?”

白宋羽搖了搖頭,又拿起一塊栗子酥:“這個還真不太清楚,我問過幾次,但他總是不肯直說,好像是他跟那廚子有交情吧。誒?等一下啊……”

“孫師伯給我傳音,說現在開始抽籤,決定第二輪第一次比試的對手,讓我帶你們到場地去。”

“不應該是晚上嗎?”顧未然微微一怔。

“晚上是因為以往比試慢,畢竟這強者之間對決,哪有那麼容易決出勝負的。”白宋羽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不過我估摸著這次大概是被季師弟和小師妹的妖孽程度嚇著了。”

“後續比試全是速戰速決,最慢也沒有超過半炷香的。”

“當然,顧師弟那場除外啊,打了近半個時辰,你這一場頂人家七八場了,蒼穹山好多弟子跟我反映,都快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