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告訴你的話,你叫葛花仙。”

“葛——花——仙。”她點點頭,輕輕地念著自己的名字。

“你是中法混血兒。沒有出車禍前,你很——”該怎麼形容她……有了!“你很有原則,也堅持己見。為達目的,絕不半途而廢。”

“看樣子你對我的評價不算太差。”她笑了。

他也笑了,“原來我還不知道你如此自戀。”

“請給我一面鏡子。”她說,試圖撐起身子。

他馬上上前攙扶她,卻為她所拒,“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就可以。”她口氣十分認真。

他的手旋即停在半空中。

她似乎已消化她失去記憶的事實,不再像昨天那樣驚慌失措與無助,又回覆到她原本獨立自主與對男人總是設防的個性。

“我是你的丈夫,幫你是應該的。”他小心試探她的底限。

“其實說真的,到目前為止,對於這——這點,我很難相信。”她雖然希望這是事實,但內心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所以仍與他保持著距離。

看來,目前情況對他不利,他必須下個猛藥扭轉局勢。

於是,他似笑非笑地說:“也難怪。若我是你,也會懷疑。”

“為什麼?”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說是她高攀他了,他根本不可能騙她、圖她什麼……

是的,他的確是個帥斃的男人,而且從他的衣著、手錶、皮鞋,還有渾身散發的氣質,在在宣示著他所代表的是金字塔頂端的菁英。而且,他是個極有魅力的男人,很難讓人不心動。這樣的男人似乎什麼都有了,照理說,是應該不會圖她什麼的……

“你要的鏡子來了。”看出她似乎快落入他設的陷阱,他趁機遞上一面鏡子,以便讓她相信,能嫁給他那亞森,是她燒了好幾輩子的香,並不讓她懷疑一切是假的。

她一接過鏡子,登時低聲驚呼:“啊!”

鏡面中是一張以白色紗布包裹的臉,只露出兩個眼珠,看得人既驚悚又恐怖。

難怪剛才她覺得自己臉上好像有點緊繃。

她突然想哭,她的潛意識告訴她,她該是個如水仙般美麗的女子才對啊!

“我——我是怎麼出車禍的?”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已經在調查了。”他有點後悔自己的殘忍及刻意設計她的私心。

“我的臉……會恢復原狀嗎?”她小聲地問。

“你還記得自己原來的樣子嗎?”

她氣餒地搖頭。

“既然不記得了,就算你不恢復原貌又有什麼影響?”他再問。

“當然有!”

“有什麼分別?”

“哪個女人不愛美?難道我有個這麼美的名字,是因為我長相平凡,所以父母才為我補其不足的嗎?”

他沒有立即回話,只是在想,該怎麼讓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妻子。最後他終於說道:“你知道我很富有嗎?”

“我怎麼會知道!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你的事!”她賭氣地怒道。

“你心平氣和地聽我說,否則永遠找不回真正的自己。”

她頓時不語。

“我的名字在法國,甚至希臘都是赫赫有名的,是許多仕女名暖願意下嫁的物件。可是,我卻是個不婚者。”

“不婚者?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話?難道你是同——”

“我不是同志。”他回應了她的疑惑。

“那你為什麼娶我?”她反問。

“我娶你是因為你對我別無所求。”他下了結論。

“別無所求?”她有點不相信自己這麼偉大。

“你唯一的心願就是當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