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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雲雀;一疊玉白紙,一方雕著芙蓉花的硯臺。
“原來我是個才女呀。”宋箬溪自嘲地喃喃自語。
“姑娘當然是才女。”蠶娘表情認真的看著她,“姑娘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哪樣比旁人差了?”
宋箬溪斜她一眼,道:“蠶娘,你贊錯人了吧?我不會撫琴。”
“姑娘會吹笛,會彈箜篌,會敲磬,這難道不是一樣的嗎?”
宋箬溪眨眨眼睛,問道:“那你何時見過我與旁人說起過詩詞歌賦了?又怎麼知我詩詞歌賦不比旁人差了?”
“昨兒奴婢還聽姑娘對著滿院的落葉,說什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那不是在吟詩?那是在做什麼?”
宋箬溪被蠶娘堵得到沒話好說了,苦笑道:“好吧,從今往後我就是才女。”
東西全看過了,把瓷娃娃和武器收入木箱,全搬進東廂房,文房用具和筆墨紙硯就擱在書房,最大那個木箱,蠶娘卸下雜房的窗子,把它硬塞了進去。
半夜又下了場雨,天氣愈加的寒冷,一下就從和暖的初秋進入了深秋,卯時已過天還沒亮,宋箬溪醒了,畏寒不肯起床。
守夜的香繡穿戴好,隔著帳幔,笑問道:“姑娘,昨兒沒去給老爺太太請安,今兒也不去嗎?”
帳內沒應聲。
“姑娘,你還沒醒來嗎?”
宋箬溪慢悠悠地應道:“醒來了。”
“今兒姑娘不去給老爺太太請安嗎?”
“去。”宋箬溪打個呵欠,古代大家閨秀整天在家,沒什麼事要做,起這麼早做什麼?宅在房裡,看書,繡花,無聊到極點。
香繡一邊挽帳幔,一邊回頭對門外道:“姑娘起來了。”
香紋等人就帶著小婢女進來伺候。
“姑娘,今天奴婢給你梳百合髻,好不好?”香朵握著牛角梳問道。
“今天不出門,挽個簡單的偏髻就好了。”宋箬溪不喜歡挽髻,喜歡隨意地扎個小鬏,坐臥都方便。
梳妝打扮,換好衣服,宋箬溪揣著暖手爐要出門,香繡拿著一件大紅撒花披風披到她肩上,“姑娘,早上起風了,涼,披上這個擋著風。”
“香繡,冬天我裹著棉被出去好不好?”宋箬溪戲謔地問道。
“冬天,姑娘可以穿厚實的襖子,出風毛的斗篷和狐裘的大氅出去,不用裹棉被的。”香繡抿嘴笑道。
“嗯,我把它們全穿上,就成球了。”宋箬溪橫了她一眼,帶著香朵薄荷出了門,往紀芸住的院子走去。
遠遠地宋箬溪就瞧見丫鬟婆子簇擁著三位姑娘往這邊走,宋箬池和宋箬涓,宋箬溪當然認得,另一個穿著紫紅繡五彩花的緞面小襖和寶藍色長裙的姑娘看著面生,但她是誰,不用多想,宋箬溪也知道,是尚未謀面的宋家的大姑娘宋箬湖。
宋箬溪有意放慢了腳步,四人剛好在門口遇上。宋箬池屈了屈膝,淺笑盈盈地喊道:“二姐姐。”
宋箬涓繃著張小臉,眼角眉梢都帶著怨氣,看得出來,她不是很高興,但還規規矩矩地向宋箬溪行禮道:“二姐姐。”
宋箬湖和宋箬溪身材相仿,打量了一下她,就把目光往上眺,擺出身為長姐的姿態。
當日宋箬溪回來,宋箬湖就找藉口裝病,宋箬溪就知道她不好相處,對她此時的態度,並不在意,笑笑道:“大姐姐,三妹妹,四妹妹。”
宋箬湖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應聲了還是沒應聲,抬腿就往院子裡走。宋箬池微蹙了下眉,關這麼多天了,大姐姐怎麼還是這樣?不知道反省,要是惹惱了二姐姐,被太太知曉,又能討到什麼好?
宋箬涓眸底閃過一抹嘲諷,死相樣,擺什麼臭架子。
宋箬溪神色未變,笑意盈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