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馬上把頭低下來了。”宋箬溪頓了頓,“雒淇公子還幫忙攔住了他的視線。”

紀老夫人唸了聲佛。

回到姜家別院,得知那兩個馬伕雖已挖了出來,但已斷了氣息。回天乏術,閔氏扭傷了腳,其他人都安然無恙。

紀老夫人已知道原因,對林氏和孟氏厭惡到極點,安慰了閔氏幾句,就沒再多說什麼,打發幾家人離開,命婢女收拾了一番,就帶著兒媳孫媳外孫女坐車回城。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今天這事太驚險了,還好我的乖孫沒事。”一上馬車,紀老夫人就把宋箬溪緊緊地摟在懷中,今天的事,把紀老夫人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要是宋箬溪有個好歹,那就生生要了她這條老命。

“外婆,我是吉人自有天相,沒那麼容易出事的。”宋箬溪笑盈盈地道。

“以後,不許再騎馬了。”紀老夫人道。

宋箬溪掩嘴打了個呵欠。

“乖乖,困了就睡,別撐著。”紀老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外婆,我不困,我和您說話。”宋箬溪嬌憨地笑道。

紀老夫人笑道:“回到家,我們再慢慢說。”

宋箬溪是真累了,就聽話地閉上眼睛睡覺。

進了城,紀大夫人、紀二夫人和姜氏沒有回家,直接去找姜夫人,那兩個馬伕事必須要與姜夫人說明,處理妥當才行。

馬車還沒停穩,紀老夫人就揚聲道:“趕緊的去熬碗定神湯來給姑娘喝。”

皇上微服私訪出宮去了,紀蕻無事提前回家,在二門外迎接母親,聽到這話,大吃一驚,急聲問道:“母親,出什麼事了?”

“老二回來了。”香繡拉開了車門,紀老夫人看著站在車邊的紀蕻笑了笑,“溪兒騎的馬驚了,險些把她從馬上摔下來。”

“二舅舅,我沒事,不用喝定神湯的。”宋箬溪笑,“外婆和舅母被我嚇得不輕,該熬碗給外婆和舅母喝。”

“熬上一大鍋,每人喝一碗。”紀蕻邊伸手扶祖孫倆下來,邊笑道。

熬湯要時間,宋箬溪先回房沐浴更衣,紀蕻陪紀老夫人去正房,母子倆剛坐下,才說了幾句話,紀承宣和紀蓁就回來了。

“選了哪家?”紀承宣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紀老夫人道:“今天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紀承宣一看兒媳孫媳外孫女都不在房裡,目光微凜,沉聲問道。

紀老夫人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紀承宣捋著鬍子,笑道:“這少城主是有心人,雒淇亦是有心人。”

“他們有心有什麼用,一個門第太高,一個年紀相差太遠。”紀老夫人嘆道。

“這五個姑娘,你挑中了誰?”紀承宣問道。

紀老夫人笑道:“林家和孟家的那兩個,不是省心的主,愛惹事非,要娶進門來,濂兒有得煩。顏家的女紅雖好,可學識稍遜,也太於嬌氣,長子長媳要主持中饋,她吃不了這個苦。吳家的圓滑有餘,定力不足,遇事易慌張。閔家的女紅學識都不錯,有膽有量,遇事先人後己,有擔當。”

“閔家的秉性要往細的多打聽,若當真是個好的,就告訴芸兒,先把這事商定下來,等明年春闈,讓濂兒大登科後小登科。”紀承宣對外孫信心十足。

“明天我就讓老二家的找人打聽。”紀老夫人輕嘆一聲,“五家就挑出一個好的來,禎兒和祥兒落了空。”

“母親,離明年春闈還有一年的時間,您慢慢給他們挑,不著急。”紀蓁笑道。

紀蕻笑,“禎兒和祥兒是男兒,晚點沒什麼關係。”

“給兩小子挑媳婦,有我和大兒媳二兒媳,不勞你們操心,你們趕緊幫著找合適溪兒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