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箬溪點點頭,卸了釵環,散了髮髻,歪在軟榻上,人懶懶的,打不起精神,腦子裡還在轉著那幾個問題,口頭約定又不是正式結親,上官墨詢為什麼會這麼的在意?為什麼抓著不放?為什麼就不肯承認喜歡她?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氣她?也許他說的是真的,他對她的庇護,源於安隅和陸綮顏,他不喜歡她,是她自作多情,喃喃低語,“君若無心……”輕嘆一聲,“君真得無心嗎?”

坐在旁邊繡花的香朵聽到宋箬溪嘆氣,以為她身子不舒服,上前輕聲問道:“姑娘,是不是有點痛?要不要放個湯婆子暖暖?”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出去吧!”宋箬溪閉上雙眼,掩藏起眸底那抹酸澀,“我要睡會。”

香朵不敢吵她,給她腹部搭上一塊薄毯,點了枝安寧神,和薄荷悄聲退了出去。

宋箬溪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得有一隻手在臉上輕輕撫摸著,皺了皺眉,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是紀芸坐在她身旁,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攏了攏頭髮,坐了起來,“娘,你怎麼過來了?”

“你小日子來了,娘過來看看你。”紀芸拉著她的手,“肚子痛不痛?”

“有一點點。”宋箬溪這次沒有上次痛得太厲害,只是隱隱的痛。

紀芸端過茶几上的白釉紅花碗,“來,把藥喝了。”

宋箬溪看著碗裡黑黑的藥水,苦著臉道:“娘,我肚子不痛,不用喝藥。”

“孃的乖乖寶,別怕苦,喝了藥藥,吃顆蜜棗就不苦了。”紀芸柔聲哄她。

宋箬溪見紀芸又把她當小孩子哄,啼笑皆非,不好意思繼續耍賴,接過碗,小抿了一口,試了試溫度,一仰頭爽快的把藥喝了,臉皺成包子狀。

紀芸忙把蜜棗塞進她嘴裡,伸手把她摟入懷裡,“這幾天你好好在房裡歇著,不許到處亂跑。”

宋箬溪含著蜜棗,乖乖點頭,別說身體不容許她跑,就是容許,她也沒心情跑,在紀芸懷裡蹭了蹭,等嘴裡的苦味散了,吐出棗核,問道:“娘,大伯母去南榮巷沒惹出什麼事來吧?”

“就爭吵了幾句,沒鬧出什麼事來。”紀芸不喜歡小蔣氏,更不喜歡二姑太太,對她們的事不願多說,再者,她們吵鬧的那些髒話也不適合在宋箬溪面前說。

宋箬溪也只是隨口一問,並不太關心,紀芸不說,她也就沒有再追問,抬頭看了看時辰鍾,道:“娘,你在這裡吃了飯再回去吧!”

紀芸也看了眼時辰鍾,笑道:“這麼晚了,吃了飯再過去。”

“擺飯吧!”宋箬溪揚聲道。

母女對坐吃完飯,閒聊了一會,紀芸囑咐婢女們好生伺候,就帶著榮蕎和銀翹走了。

夜靜更深,魃在屋頂上等了半宿也沒等到宋箬溪出來,可是她明明聽到姑娘在床上輾轉反側的聲音,可見姑娘無法入睡,但姑娘不出來,是在氣頭上?還是相信了公子的話,冷了心?長嘆一聲,老夫人這杯孫媳婦茶估計還有得等。

次日,宋箬溪懶散地歪在廊下的搖椅上,百無聊賴地翻看一本雜記,小乖從樹上飛下來,停在搖椅上,拍著翅膀,怪腔怪調地道:“有客到,有客到!”

薄荷啐了它一口,“胡嚷嚷什麼呀,這大熱的天,哪裡來的客人?”

“有客到,有客到。”小乖很堅持地叫道。

小白尖著嘴叫:“主雅客來勤,香茗奉貴賓,請坐,請坐。”

引逗的院子裡的人都是一陣笑,宋箬溪也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香繡和青荷輕吁了口氣,只要姑娘還會笑,就不會鬱結於心。

“宋姐姐,我來找你玩了。”周思儀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

宋箬溪一愣,抬眸看去,紀芸陪著周思儀走了過來,還真是有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