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瓔。”鄴疏華握住她卷畫的手,“你不去送他,是不是怕我介意?”

宋箬溪嬌軀一震,抬眸看著他,她在他面前承認過喜歡上官墨詢,他能洞悉她的想法,她並不吃驚,只是沒想到他會問得這樣的直接,神情不免有些慌亂。

“是不是因為怕我介意,才不去送他?”鄴疏華追問道。

宋箬溪把頭偏開,眸色微沉,“是。”

鄴疏華笑了,手用力地扯,將她拖入懷中,緊緊地摟著,用下巴抵住她的頭頂,聞著她秀髮上散出來的淡淡的清香,柔聲道:“瓔瓔你說我是呆子,卻原來你是個傻子。我瞭解你的為人,愛上你,求娶你為妻,自是信你如信佛。”

宋箬溪心中一顫,將臉埋入他的懷中,他愛得這樣的無私和深沉,包容一切,她怎能不感動?用力地回抱他。

那一池素荷,宋箬溪沒有填色,而是另外臨摹了一幅,掛在暖閣內,原畫收進錦盒,放在檀木方櫃,小心珍藏。從這年開始,每年冬至之前,都有人從遠方送來一池素蓮。

次日,鄴疏華和宋箬溪去給昭平縣主請安,卻不想昭平縣主吃過早飯後,胃疼了起來,臥床不起。

病中的昭平縣主不耐煩見那些側夫人和庶子庶媳,只讓鄴疏華和宋箬溪進了臥房。

“良醫怎麼還沒來?”鄴疏華見昭平縣主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心急地問道。

“昨夜裡十九爺昏迷不醒,良醫都過去會診,剛打發人去宣了,這會子應該在來的路上。”周嬤嬤道。

“華兒,母親這是老毛病,不礙事的,你不要擔心。”昭平縣主有氣無力地道。

正說著,侍女送上來熱騰騰的牛奶羹,“夫人,牛奶羹好了。”

周嬤嬤扶昭平縣主坐起,“夫人,藥一會就好,先喝牛奶羹。”

“胃疼的時候不能喝牛奶羹。”牛奶的確養胃,可在胃疼時,卻不宜飲用,宋箬溪在現代是亞健康狀態,經常胃疼,這是經驗之談。

“這是趙良醫吩咐的,牛奶羹養胃。”周嬤嬤解釋道。

昭平縣主也用質疑的目光看著宋箬溪。

“瓔瓔,胃疼不能喝牛奶羹是不是師叔告訴你的?”鄴疏華以為宋箬溪跟慧謹學過醫術。

宋箬溪沒有回答鄴疏華的問題,而是問昭平縣主,“母親,您以前胃疼時,喝牛奶羹下肚,疼痛會緩解嗎?”

昭平縣主想了想,“沒有緩解,還是很疼,要喝了藥,過一個多時辰方好些。”

“母親,您躺下來,讓兒媳來伺候你。”宋箬溪伸手扶昭平縣主躺下,扭頭吩咐那個侍女,“你去倒杯熱水來,把湯婆子燒熱拿來。”

“少夫人,屋內有地龍,不用湯婆子。”周嬤嬤道。

“我要湯婆子是用來給母親暖胃的。”宋箬溪解釋道。

周嬤嬤看了昭平縣主一眼,見她輕輕點了點頭,道:“菖蒲照少夫人吩咐去做。”

菖蒲和另一個侍女很快就倒來了熱水,拿來了湯婆子。宋箬溪伺候昭平縣主把那杯水喝了下去,昭平縣主沒有覺得胃舒服多少,還是疼,只是沒有方才那麼厲害。

宋箬溪把湯婆子放在昭平縣主的懷裡,“母親,您躺下睡會吧!”

昭平縣主並不相信宋箬溪能讓她的胃不再疼痛,但是對兒媳的殷勤照顧,非常滿意,而鄴疏華的緊張也令她愉悅,就聽從了宋箬溪的安排,閉上眼睛。

留宿嶽夫人房裡的鄴繁聽到昭平縣主胃疼的老毛病發作,立刻趕了過來。見他進來,鄴疏華等人起身給他行禮請安。

“免禮。”鄴繁抬了抬手,在床邊坐下,關“胃疼得可厲害?”

昭平縣主睜開眼,虛弱地笑了笑,“還好。”

“這個趙樹智治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