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她以為這樣我就拿她沒辦法了嗎?她作夢!”

侍女抬眼看了看她,又低下頭,怕她怒上添怒,沒敢出言提醒她,她在禁足,連院子裡都出不去,憑什麼去阻止蘇姑娘?

陳夫人想了想,道:“去傳我的話,讓魏氏明天進城來見我。”

侍女猶豫片刻,不敢領命,硬著頭皮提醒她,“夫人,您在禁足,大公子和魏夫人是不能進院來探望您的。”

陳夫人記起她目前的處境,保養甚好的面容微微扭曲,怒吼道:“憑什麼?憑什麼解除那個賤人的禁足?不解除我的!我到底要被禁足到什麼時候?”

侍女縮著脖子,裝聾作啞。

陳夫人氣得暴跳如雷,卻無法可想。上次的事,令她的心腹損失大半,可用之人不多。

城中各苑一派平靜,留湘園大清早就熱鬧起來,一聲尖銳的聲音劃破寧靜,“你給站住!”

在群芳院伺候的侍女聽到喊聲,停下腳步,轉身走回那位姑娘面前,行禮道:“劉姑娘,叫奴婢有何吩咐?”

劉姑娘柳眉一挑,伸手抓住那侍女的手腕,用力一扭。

“啊!”侍女痛得尖叫一聲。

住在群芳院的是彝國的姑娘,院中其他幾位姑娘都梳妝好,出門要往正廳去規矩,這聲尖叫引起了她們的注意。除了蘇念錦有昭平縣主的特許,帶進來兩個侍女,其他的姑娘都是由園中的侍女伺候。對劉姑娘找侍女麻煩,臉上都流露出不贊成的神色。

劉姑娘冷冷地盯著侍女,厲聲問道:“你這該死賤人,是不是趁著收拾房間時,把我的翡翠玉鐲偷走了?你要麼趕快把玉鐲還我,要麼,我就稟報管事嬤嬤,狠狠地教訓你!”

“姑娘明鑑,奴婢連看都沒看到什麼翡翠玉鐲,更別說拿走了。”那侍女道。

“今天早上,我房裡就只有你進去過,不是你拿的還會有誰?”劉姑娘惱怒地質問道。

“奴婢沒有,奴婢沒有。”侍女急得直搖頭,“奴婢真得沒有拿姑娘的玉鐲。”

“你不承認,我就打得你承認。”劉姑娘氣極,揮手給了那侍女兩巴掌。

“秀依,你還是先查問清楚,別錯怪了好人。”與劉姑娘交好的一位藍衣姑娘勸道。

“這賤人不肯承認,還要怎麼查問?那玉鐲是我故去的祖母留給我做紀念的。”劉秀依氣得跺腳,眼眶微紅。

“這麼珍貴的玉鐲,你就該放好些啊。”藍衣姑娘蹙眉道。

“姑娘,奴婢冤枉啊,奴婢沒有拿姑娘的玉鐲!”那侍女委屈地掉下了眼淚。

劉秀依不相信她的話,用力踹了她一腳,“你還快把玉鐲交出來!”

蘇念錦本不想多管閒事,可是見侍女哭了起來,憶起往事,同情之心頓起,上前道:“劉姑娘,這件事,還是請管事嬤嬤來查吧。”

“請嬤嬤就請嬤嬤,讓她來斷斷誰是賊!”劉秀依氣呼呼地怒瞪著那侍女,認定是她拿了玉鐲。

蘇念錦輕輕淺笑,道:“等嬤嬤來了,事情就清楚了。到時還請諸位做個證,我看到劉姑娘昨夜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離開了房間。”

劉秀依聞言,一怔,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微變。

藍衣姑娘察顏觀色,知道劉秀依八成是冤枉了這個侍女,暗歎了口氣,事情都沒查清楚,就在這裡打罵侍女,問道:“秀依,你想想,是不是把玉鐲忘在了什麼地方了?”

“行了,這事我不追究了,你退下吧!”劉秀依也知她莽撞了,揮手故作大度地道。

“謝謝姑娘!”那侍女行了禮,低頭退到一旁。

時辰不早,幾位姑娘帶著侍女出門去正廳,她們都沒留意到在院中掃地的那位老嬤嬤,也根本不知道,她們在院中的所作所為,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