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論四:席拉里是真的痛恨安東野,但出手太過陰險絕戶,這種手下,不管當任何人的部屬,都得小心在意,都要自行提防他的反噬;布十真的相當勇悍,這種人,就知道一味邀功,從來不惜從任何人的屍骨上濺踏過去,奔赴他的前程路,這種人可重任、但絕對不可信任;敖巴馬看似勇猛無比,實則懦怯膽小,他的出手,不是一種執行命令,而是一種掩飾求功,這樣的人,不可信重,應當早早摒棄;客林頓是一個真真正正的能戰勇士,這種人,可以任用,也不必太過防範,因為他雖然會冒起得快,但也會消失得更快。

這一次交手,過程雖短,但梁發已看出了四名手下各自的性情,並在心裡打了不同的分數和等級。

作為一名新銳殺手的總教官,梁發喜歡看人交手乃至交戰,因為他從中可以見出人性赤裸裸的潛在東西,讓那些平日隱藏很好的劣性和劣根無處可藏。

例如,有些人平時看上去,好勇鬥狠,誇誇其談,但實際上,一遇到事情,則畏首畏尾,託辭逃避;卻又裝強佯悍,實是膽怯心寒,全都可以在動手過招時,看得一清二楚。

梁發從此看得出,旗下殺手們真正的才能,由此決定他們的重用和廢棄。

所以,梁發不喜歡參戰,更喜歡觀戰。

他從不肯放過這種觀戰機會,尤其喜歡看名家、高手的交手交戰,在進退攻守之間,性情流露無遺,智慧迭現屢見,那當真是增長知識,受益無窮。

正如安東野與四殺手這短短的一戰,他已從其中,學習吸收了很多的東西。

梁發笑態可掬地問安東野道:“安三爺,您老還認得我嗎?我就是當日‘青衣第一樓’的梁發啊!我們在‘劃剩盾’見過一面的呀,這些年來,您老人家別來無恙吧?”

安東野看到梁發,就開懷笑了。

“我當然記得你,”安東野親切他說道:“為了把一顆‘解酒藥’傳到辰源大公子手裡,足足折騰了一個時辰的梁三哥;公開承認、承擔放一個不是你放的屁,還說臉紅就臉紅的梁發,除了尊駕,還會有誰!”

梁發笑得臉上都開花:“安三爺現在是名動天下、吒叱風雲的經緯大人物,居然還記得我梁發這個小小不長進的小龍套,實在令梁發震佩莫已,感動不已。”

“東野一直對你印象很深,”安東野收刀回鞘的姿勢,相當的漂亮:“當年你還只是跟在辰源大公子身邊的一個‘青衣樓’新人,已有不凡表現、不俗業績,打拼三年、歷練五載,今日一見,果然是絕頂的風流人物。”

“承蒙安三爺當年的賞識,”梁發衷心他說道:“梁發一直感念在心,更不敢沒出息。”

“梁三哥你太客氣了,”安東野攏掌回袖的手勢,更加的瀟灑:“你我已經敘過舊了,梁總教官有所指教的話,但請直說無妨。”

“梁發確有公務在身,還請三爺多多包涵,恕罪則個。”梁發由衷的真心說道:“當年欠三爺的情意,待完了公事後,再容答報。”

“言重了,”安東野灑然道,“你我各為其主,依照江湖規矩,儘管公事公辦好了。”

第十七章 斜倚雲端千壺掩寂寞

“安三爺寬宏大量,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梁發誠心實意的一拱手,交代公事道:“敝樓總樓主楚公子,請您移駕過去一趟。”

安東野一笑,道:“哦?我怎麼只聽說過貴樓有一位辰總樓主,卻沒聽說過還有一位楚總樓主哩。”梁發則抱拳又道:“要是說,如果是楚羽楚公子請安東野安三當家過去敘敘舊呢?”

安東野呵笑道:“梁三哥此言差矣,我安東野早已不是什麼三當家了,牢獄才脫,天涯飄泊,哪有什麼家可當?不過,我倒想拜會睽別已久的楚二公子,問問他的義兄辰源大公子,近日貴體可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