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民意、無視古法、改革軍隊,卻不知敵意已深,夷忿已熾,只滿足得了平民百姓一時的心口痛快,卻把國家的前途,推向萬劫不復的危亡深淵,不知攘外必須安內,到頭來,也只有把大好的國家社稷,都一股腦的賠送了進去。

李綱、龍傲骨、陳東、張所、潘鳳等一黨,一味的只知好大喜功,不顧民命,滿口仁義,腐迂不堪,聖上把軍政大權,交給這些文弱無識且庸碌膚淺的書生,整日地高談闊論,紙上談兵,不切實際,一味浮誇,最終還不是斷送了國家社稷的前程命運。

讓我支援這些趙構、李綱這些誤國殃民的亂臣賊子,我還不如襄助太子。太子爺至少能識進退,善知行止。老皇帝不長進,常年不理朝政,太子爺一面投敵所好、用城池、土地、財寶、美女,穩住外敵入侵,一面發兵平息宋江、方臘、田虎、王慶等內亂,內剿外撫、遠交近攻,這有什麼不對?

遺臭萬年、還是留芳百世,這都是成功者給後代定論的,那唐代‘玄武門之變’,李世民是勝利者,所以,他的哥哥太子李建成跟齊王李元吉,便由他隨意汙衊為‘奸佞小人’,歷史,是任當權者隨心所欲打扮得小姑娘,史書,不也是有當權者一言而決嗎?後世人不明就裡,便隨波逐流、人云亦云,真真是可笑可悲;但若是太子李建成贏了呢?歷史怕又是要改寫成李世民‘圖謀不軌犯上作亂’了吧?

千百年的事情,又誰也說得準、料得定的呢?誰說歷史,就一定會站在你們的那一邊?如果這次,我家太子爺贏了,你們的主子趙構,就是‘不顧國家安危,矯詔王命、亂中奪權,死有餘辜’的孽子罪臣!”

冷北城冷道:“我是江湖人,朝廷皇族內部的糾紛爭鬥,與我無干;我們‘涼城客棧’,也只做生意,不問國事。但這樁生意,這鏢我既然已經伸手接了,我就能扛得下來,無論李相給了多重的擔子,我都必須得承擔。誰要來阻擋‘康王’進京,那都是壞我的生意,也就是要做我的敵人,你想,有我在,我會讓你們‘青衣樓’得逞嗎?”

布伯臉色一狠,就聽安東野道:“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的武林中人,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這本沒有什麼可非議的,但是,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無論布伯先生您如何的引經據典、掩過飾非,你助紂為虐、禍國殃民的嘴臉和本質,還是瞞不過天下人悠悠之耳目的!

‘太子黨’的大佬‘秉筆大太監’宦官王黼為逞私慾,勾結外敵,屠殺邊民;另一巨頭‘東南應奉局署理少宰’朱勔媚上求榮,採辦‘花石綱’,塗炭生靈,這都是人所共知,也是入神公憤的!

你說民怨外亂,都是是‘康王黨’激進改革所造成的,其實正是你們‘太子系’媚外刮民、欺上瞞下而造成的。你布伯也算是一代梟雄,你為趙恆、王黼、朱勔、布青衣這些貪官汙吏,賣掉大好的年化和身手,真的值得嗎?”

布伯懊惱了起來,他一臉懊惱的氣虎虎道:“我就是要殺了趙構小兒,你們這些傷兵敗將,要擋道礙事,我就先殺了你們!”

這時侯,正當布伯就要撲殺這兩個畢生的強敵之際,忽然,大佛殿百餘里之外,分別在不同的方位,各傳來了一聲媚吟、麗叱、嬌喝、冷嘯的聲音。

冷北城和安東野,相顧一眼,均各自有了喜色。

“‘涼城四美’?”布伯一臉狂妄的道:“這四個丫頭,來得好!我先殺了你們,等她們來了,連她們也一個個殺了!”

然後,布伯就動手。

瘋狂的動手,瘋狂的讓人感到駭怕!

冷北城突然彈了起來,他的手上,有一把普普通通的劍。

普通的劍,刺向瘋狂駭怕的布伯。

布伯好像很畏忌冷北城那把普通平凡的劍,他正全力阻止封堵冷北城的劍勢。

安東野卻馬上舌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