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知慧胡亂嚼了幾下就嚥下,噎的直翻白眼兒。

知言大師乾咳了幾聲,誦經的僧人們都停下,靜靜的看著知言大師。知言大師緩緩說道:“我聽說有人除了只千年的狐妖和一隻百年柳妖,可是知空與知慧做的法?”

知空道:“那狐妖作孽太多不知被哪裡的高人打做魂魄,柳妖偷了火麒麟的收魂傘,收了他的魂,放與月華下想塑其肉身。我本不想毀柳妖道行,但是她自願與狐妖為伴,便成全了。”

知言大師搖搖頭,“善哉善哉。”

知慧插嘴道:“我本想阻止師弟的,可師弟太無情了。”

知言大師:“你只知情理,卻不知因果必報。狐妖種下的因就定有果,那柳妖願陪他,也算是圓滿。”

知慧不滿的嘟囔幾句。知言大師知他慧根不深,想不通透。正要說上幾句時,一個小沙彌進來說寺廟外有一姓花的員外要見住持。

聽到是姓花的,知慧看了眼睡著的知空。

小朝寺攏共就這麼點地方,知言大師就讓小沙彌帶著花員外進了主殿。花員外剛進門就看到主殿旁一紅髮白衣俊美青年正在苦大仇深的縫補和尚們的衣服,花員外一臉的不解。青年抬頭看他一眼,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嗬嗬聲,花員外忙往一邊閃了閃。

小朝寺位於荒山野嶺的地段,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這位大肚便便的花員外一臉的憔悴,顯是受了不少苦。

花員外掏出汗巾擦擦額上的汗,之後經小沙彌介紹,朝年紀最大的知言大師作揖道:“在下花川文,見過知言大師。”

知言大師笑道:“可是懷州城九川寺住持讓你來的?”

花川文驚訝不已,“您怎麼知道?”

“施主周身有九川靈氣,想必是九川望族。說罷,家裡可發生什麼?”

花家世代以租田為最大營生,當家的也掌管不少生意,到了花川文這裡更是做的風生水起。經商習慣,花川文字能的多了個心眼,想到這住持可能與九川寺住持透過信,故意裝神弄鬼,於是問到:“大師可能看出什麼?”

知言大師知他所想,只說到:“問,不過是知你心中所懼,須知除妖更要除心魔。施主若不願說,貧僧卻是不能強求的。不過,施主最好儘快回家,家中將有大事。”

現下天氣熱,花川文又是個養尊處優的大胖子,聽知言大師這麼一說更是一股燥火湧上心來,忍不住大聲道:“破廟!”說罷就轉身欲往回走。

花川文走了沒幾步,發現還真沒人攔著他,於是又悻悻的拐回來,想著死馬當活馬醫算了。“大師,實不相瞞,我家裡這幾年實在是怪異的狠,要不我也不會到處尋高僧做法……方才衝撞了您是我不對,還懇請大師隨我回家做做法,我花家定厚禮相送。”

知慧看著這變臉快的很的員外,心裡很是不屑,遂搖頭晃腦的,裝作沒看到知言大師的目光。知言大師本來是想讓知慧去的,結果這小和尚還挑的很,知言大師又看看知空,發現那廝竟然盤著腿歪著頭睡著了。

山路崎嶇,花川文坐不成轎子,只能和僕人一起爬山來的小朝寺。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花川文又是個大胖子,下山的時候一個沒注意就咕咚咕咚的開滾,他的僕人就跟在後面“老爺,老爺”的呱唧。知空一手拿著棍子探路,走的比花川文和他的小廝們還穩當。聽到花川文的聲音,知空開始裝聾。佛家講助人,但他認為自己的修為太低,實在是罪過,現在起要旁若無物的念幾遍經文才好。

花川文鼻青臉腫的下了山,上轎子前還狠狠的瞪了知空一眼,不滿的嘟囔,無外乎怎麼弄了個瞎和尚來除妖之類的,順便再提一提這路難走,和尚不提醒。知空謙虛的聽著,待花川文說完,一手併攏放於身前莫然道:“哦。”

四個壯年轎伕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