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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首領的狼崽子,早晚會被收拾掉!還對爺爺囂張!”脫朵延大怒,接著酒勁跳腳罵娘起來。
“狗日的脫朵延,老子怎麼都還是十戶長,你算什麼東西,沒了主人的野狗!”滿腹窩火的圖迷度爆發了,連他孃的脫朵延這樣的狗東西都欺負到老子身上了。
於是,謾罵……動手……群毆,一切順理成章。
“嘿嘿,不錯嘛,脫朵延,你小子乾得很好!是不是跟訶撒人殺得不盡興,回來還要在自己的族人身上擺擺威風啊?”趕到現場後,周虎赫看著粗脖子瞪眼的部民和一片凌亂的場地,眯起的眼睛裡閃爍著危險地光芒,冷冷嘲道。
“首領,我、我認罪!願意接受懲罰。”一番運動廝打後,在脫朵延看情周虎赫的臉龐後,最後的一絲酒意也化作冷汗消散了。作為一個優秀的奴才,脫朵延深知見風使舵的重要性,於是他很識相的低頭認錯了。
“哼!恃功驕狂,目無尊長,酒後無德,挑逗內訌,你小子要是在戰場犯了任何一條,老子就送你去見長生天!來人,把脫朵延拖下去鞭打二十!凡事參與鬥毆的部落兵一律鞭笞五下!圖迷度十戶長,鑑於鬥毆主要責任不在他,免鞭撻。”周虎赫冷冷一擺手,威嚴地做出了判罰。
聽到對自己有利的處置,圖迷度不僅沒有面露喜色,一顆心反而如墜冰窖。而脫朵延卻毫無畏懼,老老實實地跟著扯爾歹去領受懲處。
“唉,咋就沒有一個省心的!”周虎赫哀聲嘆氣,悲哀地咕噥道。
六十章 景蘭之夜
“呃,我沒醉、沒醉!自己能回去,你們各自回家,拜拜~”掀開頡質略家的氈門,撲面襲來的刺骨冷風讓周虎赫猛然感覺腹中的酒水化作一股洶湧熱流衝上頭頂,說話的舌頭都大了起來。他拒絕了主人家護送的好心,執意一個人慢慢走回去。
其實,按照周虎赫多年養成的酒量,區區十幾升馬奶酒還醉不了他。這等一兩度的低度酒連女人家都能連飲三五碗,不過是開胃的酸奶。現在周虎赫卻覺得喝多了,頭腦昏昏沉沉,反應也比平時緩慢了兩拍。
他悠悠晃晃地走在路上,藉著盈盈月光和營地內點燃的火盆微光向自己的氈帳行去。寒風呼嘯著穿過營帳間的空隙,無孔不入的鑽進衣衫內,讓他不禁加快蹣跚的步伐。
“唔,這就是我的家。呃不、是我一個人的氈帳,不是家。嘿嘿……”站在蒙古包外,周虎赫睡眼朦朧的看著大帳頂端豎起的旌幟,喃喃自語道。他神情悲滄,臉頰上佈滿了哀傷,言語中充斥著孤獨和絕望。
傻傻地站了許久,臉頰上的淚痕已經化為冰冷,周虎赫才搖頭晃腦地邁開步子走向氈門,一種無力感迅速侵襲他的身體。
掀開氈門進去後,周虎赫愣住了,大帳裡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黑暗冰冷,反而溫暖一片,點燃的牛糞爐裡,橘紅色的火焰像是暗夜中的精靈在歡快跳躍,將微弱的光和溫暖的熱傳到帳篷的每一處,湧進人的心中。
“不對啊,牛糞爐哪能堅持這麼久還不熄滅?是誰進了我的帳子?壞人!”周虎赫歪著腦袋思量片刻,神經緊張起來,右手不自覺的探進大衣兜內,入手一片冰涼。
“首領哥哥,是你回來了嗎?我是景蘭!”灰暗的帳內傳來清脆的女子聲,讓周虎赫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火光中,一陣悉悉索索後,一道嬌小身影從床上爬起來。
“哎呀,是景蘭哪。你怎麼跑這裡了?剛才嚇我一跳,還以為是壞人進了本首領的帳子呢。呵呵……”放鬆下來的周虎赫晃盪到火爐邊,重重地一屁股做在地上,嘆息一聲後上身趴近火爐舒服的呻吟著。火熱的能量穿過厚厚冬衣,把溫暖贈給爐邊人。
“呀,首領哥哥你喝醉了?好重的酒氣!你先坐一會,我給你端一碗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