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看了雪津一眼,意思就是讓雪津將唐念念的畫卷全部交給他。

當時他們在新秀擂臺賽,在沒有看到唐念念的畫卷之前還不能確定同樣是春宮圖,可是無論是不是,他已有打算自尋一日去毀盡膽敢畫唐念念畫像的人。

本來打算在今日唐念念睡著之後就讓雪津將畫卷交給他,可是沒有想到發生眼前這件事情。

他怒,怒的不是畫著自己容貌的畫卷被人褻瀆,卻是想到還沒有得到的手的唐念念畫卷是否也是如此,被人……褻瀆,並且留下這種淫(禁)穢的痕跡。

只要想到這個可能,司陵孤鴻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變得幽邃無比。

在這樣靜謐的氣氛中,其餘的九幅畫卷被一幅幅的展開,每一幅畫卷裡面畫著的都是司陵孤鴻的面容,每一張的神態都不一樣,不過毫無意外的這些神態都讓唐念念感覺到熟悉,那就是這些神態很明顯都是司陵孤鴻面對自己的時候才有的神情。

開心時彎眉淺笑的淡雅清華,仰頭歡笑的瀟灑肆意;安靜時溫柔寵溺的眼神,輕柔珍惜的神色;黯然時候垂眸抿唇的靜謐無華,動情時深邃幽暗的眸光,勾魂攝魄的魔魅。

這些的一切都被畫卷中記錄下來,然後每一張殘留的氣息都是那麼的濃重,尤其是被開啟的第六張畫卷,裡面所畫的並不是春(禁)宮圖,不過是單獨司陵孤鴻的一個側容罷了,然而這一張畫卷卻畫得最為傳神,入木三分,讓人感覺下一刻裡面的司陵孤鴻都會走出來一樣。

這張畫卷一開啟,唐念念的神情就完全變了,只因為這一張畫卷上的痕跡也最明顯,那傾灑在畫卷上的津液風乾後的痕跡,單憑的肉眼就能夠看見。

“念念。”

男子低啞的嗓音近距離的傳入耳朵裡,混合著溼熱的氣息。

唐念念看著面前彎腰看著自己的司陵孤鴻,因為彎腰所以讓她不用仰頭,目光直視就能夠將他整張面容看清楚。一瞬不瞬的直視著司陵孤鴻的眸子,唐念念問道:“孤鴻看到印記後在想什麼?”

司陵孤鴻水色的唇瓣輕輕一抿,抿成一條直線,伸手捧住唐念念細嫩的下巴,輕柔的動作像是在捧著一個容易破碎的玉瓷娃娃。

“想殺人。”清越的嗓音因為壓低而有些沉啞,沒有起伏卻比任何狠戾的話語都要令人相信他的話語的真實。

這就是司陵孤鴻此時的想法,平日裡只要是唐念念想要殺的或者是無所謂的人招惹了她,司陵孤鴻便會直接出手殺了,沒有想與不想。

可是這個時候他卻是想殺人,因為那個或者是那些他要殺的人並不在他的面前,再加上距離他的距離太遠,他一時沒有辦法到達過去,所以此時只能是想。

唐念念非常贊同的點頭,認真的回應他,“我也是。”

在司陵孤鴻的眼中,她此時的眼瞳瞪大明亮,閃耀著逼人的光彩,鼻翼輕皺,嬌嫩的唇瓣嚴肅的抿著,模樣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決定。事實上眼前的這件事情對於唐念念來說,的確很重要。

能夠影響她的心情到這樣的程度,能不重要嘛。

司陵孤鴻本來因為自己的預想而沉悶的心情,在看到她這幅模樣後,就好像是冰雪遇到了暖陽,一點點的被融化成為水,只剩下對唐念念的喜愛。

捧著唐念念的手指摩擦著她抿著的唇瓣,柔軟水潤的手感讓人慾罷不能。司陵孤鴻柔低聲說道:“念念想殺誰我都會去殺,現在不要難受了可好?”

唐念念毫不猶豫的搖頭。不好。

司陵孤鴻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被唐念念這不自覺撒嬌一樣的行為給惹笑,整個心神都化為一汪春水,對唐念念柔聲安撫道:“那念念要我怎麼做才不難受?”

讓孤鴻怎麼做才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