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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主母,您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啊?”說話的是葉連翹,水靈靈的眼睛誇張的左右看著這安靜的院落,砸著嘴低低道:“這裡的人還是和活死人一樣。”
唐念念很隨意的點了下頭,“就是活死人。”
“啊?”葉連翹沒有想到會得來這個話,怎麼看唐念念都不是開玩笑的人。
這個主院裡沒人,可是剛剛入門時就見到婢女眉心都湧現著黑紅色霧氣,唐念念就已經知道那些人是被人控制了神智的傀儡人,可不就是活死人麼。
朱妙瀧是很久以前就知道這些真相的,這時一聽唐念念這一說也不由詫異了下,不過轉眼想到唐念念天嬌煉藥師的身份,又覺得理所當然,對唐念念心中的敬佩更深了一層。只是一個見面就能看出真相,這份實力天賦實在可怕。
不過這樣才好,呆在莊主身邊的人怎麼可能平凡,只有這樣才能和莊主並肩而行。
“主母。”朱妙瀧靠近一些,口吻嚴肅,“恕屬下直言,還望主母聽進心裡。這裡不是在山莊裡,一切並不能完全由莊主左右,所以主母萬萬要小心些。”
唐念念晶亮的瞳仁動了下,神情淡漠下來。這個樣子的她與平常很不一樣,讓朱妙瀧也猜不出她的心思。
朱妙瀧吃不定她的意思,咬牙明瞭的說出來,“家主與莊主的關係並不如表面上那般的好。”
本是不欲讓唐念念心有憂慮擔心的,可是朱妙瀧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說出來的好。她是莊主的妻子,有許多的事情該與莊主一起承擔才是,知道一些真相也可以讓她心有預防。雖然唐念念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很是單純無害,什麼想法都表露在臉上,但是朱妙瀧還是覺得她不會真的是個小白花。
殺人時面不改色,在死人堆裡自在用膳,打劫時的理所當然,這樣的女子要是小白花,那天底下還有壞人嗎?
“哦。”最後,唐念念就以這樣一個字結束了這場頗為嚴肅沉重的話題。
朱妙瀧只覺得一口哽在喉嚨,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真不知道雙手撐著下巴的唐念念到底是在面想的。
要問唐念念聽到這些到底是怎麼想?唐念念並沒有想太多,既然是敵非友,防著即可。至於著急?緊張?那東西有用嗎?
不遠而來司陵孤鴻的身影,唐念念頓時一改剛剛的無聊模樣,興致勃勃坐直了身子。
朱妙瀧看到這一幕,說不出心裡的感受,但是莫名的本來還因回到這裡的沉重心思漸漸消散。露出一抹釋然的笑,轉身就對殊藍與葉氏姐妹招手示意離開。三人也知趣,都是明瞭的一笑,快步的走了。
日落月升,銀漢迢迢。用完膳後,唐念念就躺在溫熱宜人的浴池中,任由著司陵孤鴻給她清洗。
溫騰的水波粼粼,霧氣氤氳。人在水中也似蒙上了一層薄紗,徒添上朦朧的清美。何況唐念念這般如畫絕色的女子,瑩白的肌膚在熱水中漸漸浮上粉紅,黑髮披散漂浮在水面上,閉著眼,勾著唇滿臉的愜意,那模樣就像個幼齡孩童,懵懂不覺自己的散發的極致誘惑。
這副模樣要是一般男子見了只怕都難以把持,司陵孤鴻還穿著衣,明明是伺候人沐浴在他做來不但沒有絲毫的維和,神態自然輕柔,一舉一動都讓人感受到珍惜,這種溫柔像是毒,一般的女子只怕早就沉醉沉淪。
只是顯然兩個人都不是一般人,司陵孤鴻為她清洗時不帶一點輕佻行徑,唐念念享受接受著卻不明白這樣的溫柔有多難得。
一會,她被抱出水擦了身上水滯,披上一件單衣落入他的懷裡,一路抱到廂房放到床上,蓋好了被子。
唐念念就趴在床上,看著司陵孤鴻離開的背影,知道他這會是去自己沐浴,一會就會回到床上。
廂房內四方都鑲著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