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目光帶著如刀刃般的審視。任笙兒纖柔的身軀一動不動任他看著,臉上笑容依舊美豔動人。

“是嗎。”關子初冷淡一語,轉回頭去望著遠方念國黑鴉鴉的兵馬。

“唐念念……”一聲低若蚊吟的深刻呢喃,從他口裡默默吐出。

別人或許沒有聽見,但是在他身後的任笙兒卻聽得清清楚楚。她眼波猛的一跳,張口欲喊又猝然忍住,腳下趔趄後退一步差點跌倒。關子初聽到異動,並未回頭。

“求而不得嗎?”任笙兒挪動著硃紅唇瓣,無聲的在心中默唸,每一個字都似刀鋒刺在心頭,垂下的雙目內閃爍不定。

城牆上,男子遙望遠方,雙眼冰寒複雜。女子在後獨自悲傷,心緒萬千。誰也不知道,誰是誰非,一切帶來何等結局。

夜裡,明月正被一層濃雲遮擋。誰也沒有發現一道身影從萬水城內躍出,往外放念國兵馬逐地去了。

念國百萬兵馬駐地,頂頂軍用帳篷,四周巡邏計程車兵。

這道從萬水城而來的身影在黑夜的隱藏下行走,一股猛烈的罡風突然從身後而來。此人心中一驚,向側躲閃時,卻不知旁邊已埋伏有人,一道重拳正打中此人的肩頭。

“噗!”一口鮮血吐出,此人身軀便飛倒在一旁。

明亮的火把找普照而來,戰天戟看到地上的身影時,略有一分驚訝,“女人?”

戰蒼戩收起戰槍,眼底同樣一閃而過驚訝。

木靈兒輕聲道:“她的心思很複雜,不全然是惡意。”

地上跌坐的女子,身著一襲無光黑衣,容貌俏美,膚若凝脂,一頭黑髮傾灑在地上,朱唇染血,卻絲毫不減她的美色。這女子,倘若關子初在此處的話,定能一眼認出,正是今日白天與他一起站在城牆之上的任笙兒。

“咳。”任笙兒吃痛的又咳了一口鮮血,仰頭看著眼前三人,咬唇道:“我並無惡意,只是想與司陵孤鴻和唐念念談談。”

三人對視了一眼,木靈兒道:“皇上和阿……皇后這個時候已經睡下了。”

任笙兒只覺本就痛悶的心頭更難受,從地上慢慢起身,道:“我可以幫你們開啟萬水城城門。”

三人聽到她的話並沒有露出任何過激的神色,任笙兒加重口氣道:“我並非開玩笑。”

戰天戟不動聲色的笑道:“我們憑什麼信你?”

任笙兒抿唇,“讓我司陵孤鴻和唐念念談話,信不信在於他們。”

周圍已經圍繞起來戰軍,諸葛青也從帳篷裡走了出來,戰天戟道:“姑娘,皇上他們豈是你說想見就能見的?”

任笙兒袖內的手掌緊握起來,低聲道:“我不是來與你們爭執的,倘若我要闖,你們也攔不住我。”

她此時雖然口流鮮血,但是說出這句話來充滿自信,並非無故放矢。

戰天戟和戰蒼戩兩人眸子同時一凜,木靈兒這時側頭看向後方,只見身著一襲藍裙的殊藍正走了過來。

“殊藍姐姐,我們把阿納菈吵醒了?”木靈兒低聲問道。

殊藍搖頭示意沒事,對任笙兒道:“這位姑娘請隨我來。”

任笙兒點頭,跟上她的腳步。

這是一頂比較其他更大一些的帳篷,外在看不出什麼特別。

殊藍走到門簾前面道:“皇上,皇后,人已經帶來了。”

門簾被無形的風掀開,殊藍看了任笙兒一眼,示意她進去。

任笙兒緊抿著唇瓣,強忍心頭震動,一步步緩緩走入帳篷內。

剛入其中,一股清幽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讓人嗅後全身通暢,欲罷不能。帳篷內光線溫和,既不昏暗又不顯得太亮,清清淡淡的就如同這空氣中的香,淡雅脫俗。

一張屏風將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