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定這樣的感情。倘若一生碰不到所愛,那孤獨一生又何妨,對無愛的女子,他根本無法動|情,寧缺毋濫。

巫婈被他瞧得心慌又萌動。

對方的眼神似乎有種特殊的魔力,溫雅中透出犀利的邪氣,分明矛盾卻又和諧的碾磨融合一起,看得人心神難耐,好像又無數的羽毛在心頭溫柔的輕撫,又邪惡的帶著挑逗。

只是那眼神的深處又那麼的平靜淡漠,不見絲毫的動|情,有股不容侵犯的壓力,令人想靠近卻不敢靠近。

“聖,聖子……”巫婈猶豫遲疑著,不知道該再主動些還是原地不動。她不明白司陵無邪這樣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拒絕?接受?

司陵無邪微笑,笑容至真至善,“髒。”

巫婈一怔,一時沒有明白司陵無邪話語的意思,對方的笑容和話語實在太不搭了。

一會兒後,巫婈猝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司陵無邪,嘴唇挪動,沒有言語。

髒?

聖子的意思難道是說自己髒嗎?

司陵無邪本質多變,對自己不在意的人,向來不懂得憐惜。

他本身遺傳了司陵孤鴻的無情,只是沒有司陵孤鴻表現那麼明顯直白。

從小與司陵孤鴻不一樣的童年經歷,擁有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疼愛,還有殊藍等人的愛護,他的感情也更豐富,比起司陵孤鴻會在意更多的人,不過也只是和司陵孤鴻相比顯得多罷了。

司陵無邪站起身,微笑看著巫婈變化多端的面色,微笑道:“之前不是提了別的男人嗎。”

巫婈又怔住。

看著司陵無邪離開的背影,腳步卻無法動彈去追趕。

一直到司陵無邪的身影消失,巫婈方才抬起自己的手,喃喃自語,“聖子的意思是說,我之前提了剛剛那個男人,所以身上沾了那個男人的氣息,有些髒罷了。”聖子並非說自己髒,並非嫌棄自己。

巫婈越想越覺得對,臉色漸漸的恢復。

“聖子喜淨,自己怎麼忘了呢。”笑著自言自語,巫婈看著司陵無邪消失的方向,眼中閃動著柔和的愛慕。

巫婈所想司陵無邪並不知道,哪怕知道了,怕也不會又絲毫的在意。

一連呆在聖靈堂一個月,司陵無邪將聖靈堂的大概都掌握清楚,然後做了一件讓整個聖靈堂、玄家,乃至是整個天界都震驚的決定——從今日起,聖靈堂改名天聖宮,天聖宮的宮主名為唐念念,聖子親孃,世人皆要尊稱對方天聖。

“胡鬧!”玄均一聲低吼。

玄家權高位重的等人都議論紛紛。

“聖靈堂是玄家所有,怎可讓旁人做天聖?”

“哪怕唐念念是天魔至尊的妻子,卻不過是個剛剛飛昇不久的小仙,怎麼擔得起天聖一稱!”

在眾人都在為司陵無邪的決定感到不滿的時候,一聲輕緩微笑的聲音傳來——

“聖靈堂什麼時候成了玄家所有,我怎麼不知道?”

在座的人表情皆是一變,空間瞬間變得寂靜。

司陵無邪的身影出現在這裡,坐在主位,面上沒有戴面具,傾世絕倫的面容完全展現眾人眼前。

他的身邊跟隨著荒逆和巫婈兩人。

眾人這一個月來都見過了他真實的面容,對此也不覺得驚奇。

司陵無邪環顧眾人,目光清澈深邃,不怒而威的淡漠,“沒有聽到我的話?”

他沒有自稱本宮,卻依舊有種迫人的氣勢。

玄家眾人的目光都看向玄均。

玄燁如今還被關押受罰,這些人裡面地位修為最高的就是玄均,他們自然也以玄均為主。

玄均沉聲對司陵無邪道:“聖子,我等一時失言,望聖子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