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幾時回京城,諸位也好好補些油水。只是不要張揚。”說著,拋下連連道謝地幾個小宦官,馮虞徑自往軍帳中去了。

待馮虞走後,幾人這才得空看看會票上的金額。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每人是二百兩。宮中那些首領太監倒是花錢如流水,可一般無品級的宦官卻難有什麼外快,也就靠著些月俸過活。現下這幾位,幾人地全部身家加一塊兒,還沒一百兩呢。就今日這一票,當初使的錢連本帶利全回來了,還有賺頭。幾人大喜,連忙將會票揣好了,四下裡看看,暗自竊笑。

“兄弟,依我看,這位馮大人確是會做人。”

“可不是。人家出了名的出手豪闊,只是沒想到對咱們這些個沒名堂的也是如此。”

“奇了怪了,馮大人如此好人,怎麼偏就跟咱們朱公公不對路?”

“噓此事不是咱們能議論的。反正今日之事,咱們心中有數就是。日後,嘿嘿,只怕還有咱們的好處也未可知。”

不說幾人縮到一旁私下嘀咕,卻說馮虞進了朱秀大帳一看,這位正在座椅上抓耳撓腮不自在呢。見是馮虞進來,朱秀吃了一驚,忙問:“馮都護突來咱家這裡,不知有何貴幹?”

馮虞一拱手,自尋椅子坐下,說道:“朱公公,今日來,正有一事相商。如今接防時日將近,我軍一旦擔起拱衛之責,兵力排程便不如如今這般隨心所欲了。旁的還則罷了,只是我侍衛親軍成軍已久,卻還不曾正兒八經地全軍長途拉練一回。我與老趙商議,乾脆趁著還有些空子,全軍拉出去溜上一圈。路程也已初定,兵分兩路,一路往口外,一路往遼東。不知監軍大人你打算跟哪一路?”

“啊”朱秀一聽就呆了。長途拉練?往日盡是養尊處優了,猛然間來這一下,不是要人命麼。“這個……馮大人,這天寒地凍地,非得出去轉這一圈麼?”

“不這麼著不行啊。這裡也沒外人,我直說吧,當今這位是好玩的主,聽說最愛四處跑,咱們不攢點腳力行麼?再則,我軍駐在此處,是兵家必爭之地。塞外的韃靼部,遼東的土蠻部,這幾年是越發的不安生。公公你也知道京營的近況,指望不上了。萬一邊關有警,第一個上的就是咱們了。說句不好聽的,到時候打不過總得跑得過吧,故而練這腿腳是勢在必行。”

朱秀想了想,還真沒什麼搪塞之辭。“那就依了你便是,只是,你說這拉練,怎麼個練法?”

“我想了,咱們便以十天為限一個來回。每日人不卸甲馬不離鞍全副武裝奔襲百里。途中順帶操演攻防戰法。安營紮寨後士卒操兵,官佐開課。”

“啊!”朱秀一聽自覺頭大如鬥。“行軍百里,即便是有馬騎,咱家也得折騰個散架了。那個……咱家好不好不去?老營總得有人看著吧?”

“這個……恐怕有些不妥。監軍畢竟負的稽核功罪賞罰,若是不在軍中,如何定賞罰明號令。再說了。此次邊關拉練,指不定便撞上塞外地蠻子,打上一仗,監軍大人你若是不在軍中,如何說得過去。又如何核定斬獲、賞罰?”

朱秀聽說還要打仗,臉都綠了。“這個……咱家這個……最近偶染風寒,咳、咳,這個……實在是怕耽擱拖累了大隊啊。”

馮虞點點頭,“監軍大人身有貴恙,確實是有些麻煩

朱秀一聽有門,眉開眼笑,哪知馮虞下一句卻唬得他幾乎出溜到桌子底下。“這麼著,我多派些親兵看顧公公,即便是抬,也決不讓公公你掉隊。如何?”說著,馮虞還擺出一副看我多夠意思的神情。

這下子朱秀可是傻眼了。“這個,馮大人,馮老弟,你看看,咱們湊到這軍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