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項飛雲竟然還會還手,更料不到他竟會使出此等邪門之極的武功,她一生要強,平時又極得父母寵愛,處處維護,和曲白韓山虎在一起時,兩人更是事事討好百般忍讓,長這麼大哪吃過這等虧?吃虧還在其次,想自己年輕貌美,又是威震帝國的天聖將祺瑞愛女,幾年來,暗中愛慕自己的男子不知有多少,自己一概瞧不入眼。好不容易看上了這個項飛雲,自己以將女之尊屈身下就,向他表白愛意,原想他必定感動非常,對自己百倍憐愛,哪知他先是以有礙朋友情誼為藉口推託,適才雖在明福酒樓上四人已將此事當面說開,卻也不覺這小子對自己有什麼親近表示。而這一刻,才只是一扭頭的功夫,他便將自己拋之不顧,完全置諸腦後,竟當眾和這陌生女子摟抱親熱纏綿談情,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看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枉自己對他一片情意,他竟一再蓄意推託虛言以對,內心沒半點真情。她這時越想越氣,越想越惱,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由自主竟哭了起來,自兩腮流下兩行清淚,口中抽泣著道:“項飛雲,你好,你好……”

這時厲冰純氣力稍復,已掙脫項飛雲懷抱,俏麗的臉上紅霞未褪,心中又羞又惱,雙目盯著項飛雲,一頓足,嬌嗔道:“項飛雲,今日之仇本姑娘來日定當再來找你算賬!”說完也不取回寶劍,一個倒翻,縱身去了。

那邊段正剛等三人見小師妹又已離去,當下也無心戀戰,各自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凌天戰肩扛狼牙棒,哈哈一笑,粗聲說道:“四個聖域的小鬼,你們的腦袋今日就暫且先寄在各自頭上,大爺來日再來摘取,不陪了!”說完三人齊身一縱,蹤影不見。

韓山虎趕忙收劍,先過去扶住曲白,問道:“小白你死了沒有?”曲白以劍拄地啐道:“死小子用你咒我哩,你曲大爺屬豹子的,命硬得很,死不了!”他這一大聲說話,牽動傷口,口中不住“哎喲”“哎喲”的呼痛。韓山虎笑道:“沒見過豹子還這般怕疼的,倒是像極了耗子。”說罷哈哈一笑,又道:“咱們過去看看清妹。”

韓山虎扶著曲白兩人剛轉過身,只見遠處的項飛雲“咕咚”一聲摔倒在地,四肢抽搐,身體蜷曲,口中不住呻吟,竟像是一副痛苦之極的樣子,便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兩人到得近前,韓山虎道:“項兄你怎麼了?”曲白兀自取笑:“莫非是中了那又厲害又刁蠻的‘小師妹’的毒手?”仔細看時,卻見項飛雲臉色蒼白,上下牙齒不住“咯咯”打顫,緊咬牙關,四肢抽搐得更加厲害。

………【二十五 聖域禁地】………

二人見項飛雲神色不對,韓山虎伸指探他額頭,一探之下但覺如觸冰石,竟是渾身奇寒無比。韓山虎“啊喲”一聲連忙縮手,口中道:“小白,這是怎麼回事?”曲白見狀也自伸手一摸,怪叫道:“不得了啦,這簡直就像冰人一樣!”才說完,二人又同時大叫出聲,原來這才一轉眼的功夫,但見項飛雲梢衣衫之上,已隱隱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屑。曲白大叫:“清妹快來,你的心上人就要小命不保了!”

祺清此時站在原地猶自在生項飛雲的氣,雖見他摔倒在地也沒過去。這時聽曲白如此大叫,叱道:“死小白你給我聽著,從這刻開始,我祺清和這薄情無義之徒再沒半點關係。”她口中雖這樣說,腳下卻不由自主地走了過來。

走到近前,只聽得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