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真英雄好男兒。此刻驟然在此相遇,怎能不令他喜出望外、一顆心振奮莫名?

異常激動下,正欲將自己心中這份按耐不住的狂喜之情,向身旁兩人傾訴,驀一轉頭,卻見沈麗二人神色大異,不由心中一驚。

麗清綸自覺雲若無出現,一張俏臉上先前永久浮現的嫵媚笑容就立刻宣告消失,代之以一股咬牙切齒的莫大恨意。再不向項沈二人調笑半句,伸手握上紫光劍,容色冷淡,一雙美目死死盯住雲若無,半點不放過他的一舉一動,似正在等待時機動手。

而沈括,一雙虎目則緊瞪著雲若無身旁的錦衣中年男子,目光絕不稍離,似直欲要噴出火來。面上殺機大盛,右手更是已探上插於背後的天聖刀刀柄,竟是一副隨時都可跳下去揮刀殺人的凶神惡煞模樣。

項飛雲見兩人如此情形,不由心底一寒,立覺不妙,心道:“難道這和雲師並肩而至的魁偉男子,竟然就是我們聖域帝國的聖君伯彥麼?他二人能同時來到,對我聖域這次搶奪聖域晶球而言,自是再好不過。可是小沈和麗姐對此二人卻是懷有深仇,我須得加意提防,決不能讓他們一時衝動之下,壞了大事。”

又想到適才這白服錦衣男子所說的話,心道:“他說摩海已練成‘萬劫魔胎’,這又是什麼魔功?想來定是威力巨大、厲害之極。”

他心內正自思忖,但見下面摩海聽聞身後二人說話,猛地睜眼,深吸一口氣,雙手緩緩自胸前下垂,身前的魔力勁球也隨著消失。哈哈一笑,騰身站起,豪聲道:“原來是伯彥兄和雲兄雙雙齊至,摩海幸何如之?”

他口上開聲和二人寒暄,心下卻暗呼不妙,心道:“我本來打算早來一步,先行奪得晶球而去,不意這‘嘆息之壁’竟是久打不開,以至功虧一簣。此刻這伯彥和雲若無親臨,看來今日勢免不了要有一場兇殺惡戰。”

他雖然自知不能力敵對方兩人,但生性高傲,從不輕易臨陣脫逃。要他這刻一見兩人之面尚未動手就立行遁去,那絕不是他摩海一貫作風。當下心中已有計較,決定先留下來靜觀其變,到時再做打算。

他之所以敢如此,也是心有所恃。正如伯彥先前所說,近年來他的“萬劫魔胎”已臻初成,內力真勁比之先前更是狂增數倍。因此上自負就算不敵,也有把握在危急關頭,成功脫逃身退。是以此刻雖見伯彥雲若無齊至,卻也並不太過擔心。

伯彥聽摩海這句說話,先不應答,卻轉頭面向那堵“嘆息之壁”,大聲喝道:“伯瑞,如你還認我伯彥這個兄長,就聽我一句話,快些收手!別的不說,即便你不為聖域大局著想,可是也應該最清楚這‘聖域晶球’的反噬之力有多可怕,就算是為了你自己,也應該立行放棄!否則的話,恐怕再過得片刻,到時悔之晚矣!”

伯彥本就聲音宏亮,這番說話又是蓄力施為,更是中氣充沛,聲震四壁。一番話說罷,即以戰神刀之鋒利也無法損毀分毫的“嘆息之壁”,也要“嗡嗡”顫鳴不已。

項飛雲再是一驚,心道:“聖君果然功力深厚之極,不在那摩海之下。”

伯彥說完之後,待了半晌,見壁後伯瑞毫無回應,直氣得臉色青,口中狠狠“哼”的一聲,一時不再言語。

他身邊的雲若無輕嘆一聲,道:“伯彥兄也不必太過生氣,想來瑞兄此刻也是身陷其中,欲罷不能。要知這晶球的能量到底如何可怕,未接觸過的人根本就無法猜度。”

伯彥雖是帝國之君,但云若無身份特殊,尤其近幾年來更是早已將聖師城一切軍政大權,都交由自己親信部下天琴將寧澤全權打理。實際上等同已經自行從聖師之位退出。自己就如閒雲野鶴一般,每日除過教養愛女、醉心武道以求精進之外,萬事再不縈懷。

兼切他和伯彥早年關係親密,非同一般,兩人之間,平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