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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已覺難以拒絕,這刻被雲箏如此一言,更是不能再說什麼,唯有喏喏以應。這時只聽那昂棟的大嗓門又響起道:“我說項兄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麼樣天大的喜事,也不早些說出來讓大夥高興高興。該當自罰三杯!”封烈也道:“正是。不知項兄弟為何要與小姐約定三年之後再行成親,這樣子豈不是時間上太長了些,多不爽利,依我看,乾脆就訂為一年後得了。”
雲煥也自大笑道:“封烈兄弟不必太過著急,依我看吶,這三年之約恐怕還是箏小姐主動提出來的,箏小姐既然要多考驗相公幾年,咱們又豈能阻攔?”一句話說得眾人鬨堂大笑。
雷毅道:“雲煥兄弟所言極是。自古妻子考驗相公,那是天經地義之事,箏小姐如此做法,實是上追先賢,明智之極。哈哈,既然如此,那是再好也沒有。大夥聽著,自今天起,項公子和雲箏小姐就是咱們的夫妻城主。咱們論年紀雖說是長輩,可是軍中無父子,平日裡務要謹遵城主號令,不得有違。大夥聽明白了沒有?”
眾人高聲齊應道:“是!我等日後自當謹遵城主號令,不敢有違。恭賀項公子和雲箏小姐成為我們的夫妻城主,城主夫妻和睦,我聖師必代代興旺,福祚綿長!”
這一番話喊將出來,直把項飛雲和雲箏二人聽得哭笑不得。可是當此之際,面對這樣子的一群人,又能說些什麼。趁眾人賀喜之際,雲箏微微偏項飛雲耳畔,道:“項大哥,我們這可也算是訂過婚了,今後你就是想賴,那也賴不掉。”項飛雲聽在耳中,也不知是喜是憂,想到不久即將趕赴天聖城,那時見到祺清,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眾人恭賀已畢,項飛雲見事已至此,情知不能挽回,少不得又說了些客套的場面話。於是各人紛紛起身過來勸酒。雲箏一張俏臉笑靨如花,左手悠然伸出,挽了項飛雲左臂,雙雙站立,笑吟吟接受諸人的賀喜敬酒。只不過她本不善飲,每每酒到唇邊,只略略淺嘗即止。項飛雲平素也不善飲,奈何被眾人強灌,百般推辭不得,唯有多喝了幾杯。後來酒力上湧,只覺全身飄飄悠悠,頭重腳輕,忙堅辭不敢再飲。紀琛封烈等還要胡鬧,被雷毅阻止。雲箏遂向眾人告辭,著雷毅繼續代為款待,自己和明心親將項飛雲送往房中休息。
項飛雲醉得不輕,這一覺睡將下去,直到次日天明方醒。起來梳洗已畢,正要去向雲箏辭行,不期剛推開房門,卻看到雷毅正自匆匆走來。兩人相見,雷毅稍事寒暄即道:“聽箏小姐所言,公子今日便要趕赴天聖城,此言可真?”項飛雲看他臉色,道:“正是。未知有何不妥?”雷毅道:“這事若在以前,自是可行,但現在卻萬萬使不得。”項飛雲道:“雷毅將軍為何有此一說?”雷毅道:“昨日我等既已一致推舉公子為聖師之主,公子今後的行事自不能如此隨意。何況明日箏小姐還要為聖師舉喪,同時為聖師城陣亡將士立碑設祭,公子身為城主,此等大事,豈能不到場主持?”項飛雲想想也是,道:“只是天聖城之行,亦是迫在眉睫,勢不可緩,如此該當奈何?”
雷毅道:“事已至此,公子既身為城主,處處自當以聖師大局為重,無論如何也要留下,待得七日之後,闔城軍民拜祭之事完畢,方可和我聖師城選手一道前赴帝都。算算時日,如果路上腳程緊些,亦不至誤事。”項飛雲道:“如此就依將軍。”
於是,項飛雲遂又在聖師滯留七日,日間和雲箏一塊兒為雲師服喪守孝,並主持為陣亡將士立碑設祭一事。期間,經雷毅和眾將商議,項飛雲既已成為聖師城主,今後再以“公子”稱呼便不妥當,又因年齡尚輕,故以“少師”稱之。至此,項飛雲正式成為聖師城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