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

看到李姣醉眼朦朧,賈平安就準備去收酒杯。

啪!

李姣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喊道:「我沒醉,我還能喝!」

賈平安笑著出去。

晚些,李姣軟倒在地上。

第二日她緩緩醒來,捂著額頭呻吟。

「頭好疼!」

她拍拍額頭,猛地坐起來,上下摸著身體,然後又呆呆的感受著身體是否有什麼異樣。

「還好,沒被他趁機吃了。」

「李姣啊李姣,你何時這般放縱了?」

她嚴肅的告誡了自己,等發現自己昨夜竟然是躺在喝酒的地方睡了一夜時,不禁怒了。

「為何不叫個女人來把我扶到床上去?」

外面傳來了賈平安的聲音,「收拾一下,今日回去。」

李姣怔了一下。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外,「為何?」

「不回去在這裡磋磨作甚?我的事多,沒空。」

賈平安微笑道:「可是好了?」

「原來你是故意灌醉我。」

李姣這才知曉賈平安的用意。

但一夜之間精神狀態竟然恢復了,真的要感謝賈平安。

「多謝武陽公。」

「世間事萬千,人一生中要經歷的事更是數不勝數,若是每件事都要歇斯底里,每件事都要暴跳如雷,你還活著作甚?活著有意思嗎?」

「你還年輕。」

賈平安覺得她不該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李姣雙手抱臂,低頭道:「阿孃很溫柔,小時候我生病,阿孃便整夜整夜的不睡,守在我的身邊,唱著歌。我病好了阿孃就歡喜雀躍……甚至會跳舞來慶祝。阿孃……很美。」

有水珠從她的臉上滴落,一滴接著一滴。

「我在洛陽住了好些年,前年阿孃說我漸漸大了,她帶著我回長安,尋長孫無忌問問我的將來……」

「阿孃第一次去,回來面色灰敗,強笑著。第二次去……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阿孃去了長孫家……」

李姣抬頭,吸吸鼻子,「就再也沒回來。」

「我在家中等她,可怎麼等都等不來。我去了長孫家,可卻被拒之門外。」

她定定的看著虛空,「我就想我阿孃能回來!」

可憐的娃!

賈平安淡淡的道:「逝者已矣,你還得活著,不要沉浸在這等情緒中。收拾一下,準備出發了。」

楊青把他們送出了洛陽城,一臉歡喜啊!

「武陽公,慢走啊!回頭再來。」

賈平安笑道:「如此我明日再回來。」

楊青被唬了一下,「趕緊走,趕緊走!」

「哈哈哈哈!」

賈平安笑的很是暢快。

路過三門峽時,賈平安見到那些民夫還在修建棧道,就尋了一番。

閻立本正在寫寫畫畫。

「閻公!」

「武陽公。」

閻立本抬頭,「何時來的?來來來,咱們聊聊。老夫對你那個新學越發的有興趣了。」

賈平安看了一眼,老閻畫的竟然是三門峽。

擦!

這還等什麼?

賈平安不動聲色的就把這張紙給捲了起來。

「回頭路上內急,說不得就能用上!」

這貨太無恥了,閻立本指指他,笑罵道:「老夫家中出的紙,但凡上面有墨跡的,無不蜂擁爭奪。以至於家門外經常有些人在蹲守,見到老夫家中的僕役出來倒垃圾,就圍著,三兩下把垃圾全給分光了。」

你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