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她靈動的眸子掃過鄭貴陽與曹必成,止不住笑意,用銀鈴似的聲音悠悠唱道:

“一個二字兩個一,一樣顏色龜和鱉,不知哪一個是龜,不知哪一個是鱉……”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姓在詩中

仁娜一接出這句,燕京與江南詩協的眾人皆是一愣,然後頓時都一片譁然,這唱詩令雖然接上來了,但是這人用“二”字為題眼,分明是罵他們這些燕京與江南詩協的人都很“二”啊!

這草原母夜叉又在拐著彎罵人!?

宴會上圍觀這件趣事的人,也頓時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這接得太有趣了吧,又有才華,又夠惡趣味,真是有意思極了。

鄭貴陽與曹必成更是勃然大怒,因為“龜”和“鱉”,“貴和必”同音字,這不是分明在諷刺他們兩人是王八蛋嗎?可這仁娜竟然接上這麼難的題目?這到底是怎麼搞的?

鄭貴陽不由厲聲罵道:“仁娜小姐,你也不看這是什麼場合,竟然在這裡搗亂,今天是範主席母親壽辰,我們唱詩令是助興遊戲,你卻趁機拿來罵人,真是豈有此理!”他也不能點明說這詩裡罵他們是王八蛋……只能用大帽子壓仁娜。

正說著,卻聽草原少女一陣清脆動聽的笑聲,捂嘴嬌笑道:

“哈哈,鄭秘書長真是有趣,明明是你侮辱了這壽星公,卻來怪我們,我可是好冤枉啊~”

“我們怎麼侮辱了這壽星公?如果說不出來道理,那我們只有請仁娜小姐出去了。”曹必成微微皺眉,已經決心把仁娜這鬧場的人趕出去。

眾人望過去,就見仁娜如銀鈴般“咯咯”笑指道:

“你們這霜雪見不得陽光,煤炭遇火成灰,茶酒進肚變尿,這才叫罵,而龜鱉是長壽的標誌,古人有‘壽龜’之說,難道你們連這個懂不懂嗎……?”

在場所有人聽著都是一愣,心裡頓時驚訝萬分,誰都想不到,這草原母夜叉竟能說出這樣一番原有來,這麼一說他這罵眾人“二”,和罵他們是烏龜王八,還真是很有道理了?

鄭貴陽與曹必成兩人更是心中一驚,這話絕對不是仁娜這草原姑娘能說出來的,她背後肯定有高人在指點。

鄭貴陽與曹必成兩人對望一眼,心裡都同一個念頭,莫非是朝鮮文聯那幫詩人又來鬧事了?是了,是了……上次範主席母親壽宴,他們也來鬧過事的。

這種事情也只有金八步能做得出來。

曹必成望著仁娜身後那一群草原漢子,低聲喝道:“是哪位朝鮮詩人老師在?請報出姓名吧~”

蘇懷被站在一群人中央,心裡想,自己這次參加泰山詩會,也不知道這隊友給力不給力,不如先試試他們的水平。

燕京與江南詩協的人,又聽到剛才出聲的聲音道:“我姓在詩裡,你們猜猜看。”

眾人找尋聲音來源,卻被一群人高馬大的草原漢子擋住視線,就聽那聲音悠悠念道:

“園中花,化為灰,一點已西墜,相思淚,心已醉,空聽馬蹄歸,秋日殘紅螢火飛~”

眾人都是面面向覦,這麼長的詩,竟然藏著是一個姓,這怎麼可能呢?難道這人是故弄玄虛?

眾人紛紛低頭苦想,各個都想知道這人究竟是誰,雖然人人都可以上前扒開人,看看那人的樣子,或者站到板凳上,從上往下看,但是大家畢竟是才子,誰都不可能做這丟人現眼的事情……人家文試他們眾人,如果是解不開這面子就丟大了。

可想來想去,卻終究是想不出來,眾詩人都是十分尷尬。

燕京江南兩大詩協的人,心裡都紛紛暗想,八成是來鬧場的朝鮮詩人,不是金八步就是樸九……可這詩裡明顯說的不是這兩個姓。

終於有人忍不住大叫道:“裝神弄鬼,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