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兒童流感嚴重,讓你注意點孩子的體溫。”

婦女委屈巴巴道:“中午燒起來的,我以為吃幾片退燒藥就可以了。”

原來是姑侄,我伸出一隻手去探探莫南的額頭,越來越高的體溫讓我心慌不已,另外還沒有接通莫姐的電話。

正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吵雜的環境中傳入我耳中,我全身一僵,望著不遠處的嚴寒,然後用極其平常的語調打招呼。

我說:“好巧啊,你這是過來看病?”

嚴寒收收臉上的表情:“樂樂發燒了,夏悠正陪她在病房掛點滴。”

我低眉看了眼嚴寒手裡的夜宵:“好,不打擾了,你忙去吧。”

樂樂,嚴西樂,一年前,嚴寒和夏悠在孤兒院領養的小女孩,我曾經在電視裡看到夏憂帶著那個小女孩上過一欄電視節目,節目裡母慈子孝的畫面讓全國人們感動不已,不是親生的,都能培養如此深厚的感情,實在是難得,而且夏憂曾對媒體說過:“我很愛這個孩子,為了她,我和老公都決定不再要我們自己的孩子了。”

多麼美好的一個女人,我越過嚴寒,看向掛在對面牆頭上形象大使,紅色的黑體大字格外顯眼:“用我們的愛,呵護孩子的健康。”

“小薇,我幫你聯絡一個醫生。”嚴寒看了眼我肩頭的莫南,並不問他是誰。

我看著前方的隊伍,淡淡道:“麻煩你了。”嚴寒默不作聲,低垂在大腿旁的右手微微發顫。

這年頭,看病啥的也是需要門路,我排了半天的隊伍,連病號都還沒有掛好,但是嚴寒一個電話,卻能在最短的事情,安排一個醫生給莫南開好藥。

“是流行性發熱。”醫生開好藥,抬抬鼻樑上的眼睛,對我說:“記得每天給他量體溫。”

我點頭:“我會跟他媽說的。”

醫生:“你不是這孩子的媽啊。”

我扯了下笑。

醫生尷尬地笑了兩聲:“我剛剛還好奇怎麼會有那麼年輕的媽媽。”

我扯了兩下笑,抱著莫南去了輸液大廳。

雖然是深夜,但是輸液大廳還是人滿為患,前方的數字電視正播放著幾隻羊和幾隻狼的故事,整個輸液廳有著翁翁的吵雜聲,難怪有後臺的都去病房裡掛點滴了。

我替莫南蓋好外套,低聲問他:“扎針的時候疼不疼。”剛剛一個小護士過來給他扎針,圓乎乎地小手被扎得一片青一片紫。不過躺在我懷裡的莫南不知道是燒糊塗了還是不怕疼,硬是沒有哼聲。

莫南點了點頭,仰著腦袋說:“疼。”

我:“既然疼,怎麼不哼聲呢?”

莫南因為發燒紅著小臉,輕聲說:“因為我怕小薇姐姐覺得我不勇敢,媽媽說我是個勇敢的孩子。”

我摸摸他的腦袋瓜子:“你這老實孩子。”

袋中的手機響了,是莫姐打來的電話,我在電話裡告訴她莫南突然發起了高燒,現在正在市兒童醫院。

莫姐跟我道了謝,便匆匆結束通話電話,從女工廠趕了過來。

我把手機放進包裡,抬頭的時候又看見了嚴寒。

我:“今天謝謝你了。”

嚴寒:“別那麼客氣。”

我瞭然地笑笑:“也是,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家人。”

嚴寒臉色微微發白,然後問我懷裡的莫南:“你肚子餓了麼?”

莫南瞅瞅嚴寒,又瞅瞅我,然後搖搖頭:“哥哥,我不餓。”

我摸摸莫南的臉:“不叫哥哥,叫叔叔,他家有個小妹妹跟你差不多大呢。”

莫南懂事地點點頭,又跟嚴寒說了句:“叔叔,我不餓。”

嚴寒對莫南笑笑:“乖。”

莫南看向嚴寒,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