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好你。如今你回來了,朕不會再讓你離開,也不會再讓那個惡婦傷你分毫!”說到最後,語氣狠厲,讓人聞之心寒。

夏妤被他抱在懷裡,心裡複雜至極。皇帝把她當成泠妃了?如此,她能利用這層關係來打擊皇后嗎?目前來看,這確實是一條最好的捷徑……只是,望著不遠處畫卷裡的美人,泠妃靈動的美目似有若無地看向這邊,她突然覺得脊背一陣發涼。

“泠兒,今晚留下來陪朕吧!”軒轅燁磊聽似溫柔的嗓音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懾,雙手把她牢牢鎖在懷裡。

夏妤卻猶如晴天霹靂,整個臉色可以用詭異來形容。原打算利用和泠妃相似的面容,博得皇帝好感,愛屋及烏,方便自己報仇,卻絲毫沒打算以身相許。說實話,除了軒轅皇室對自己的冤屈視而不見,她對皇帝的映象還不錯,有種難言的親切感,只限於晚輩對長輩的尊敬,並沒有男女之情。雖說得到皇帝的寵愛更方便自己報仇,但要自己為了報仇去跟一個可以做自己爹爹的男人上床,即使這個人貴為天子,她還是接受不了,甚至有種莫名的罪惡感。

只是,現在這個情況她該如何脫身呢?終於知道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嘆了口氣,無意瞥到房樑上的熟悉身影,夏妤突然睜大了眼睛。

蹲在房樑上的容剪秋看著軒轅燁磊抱著夏妤,眼裡掠過一絲殺氣,見夏妤求助般的看向自己,他又突然邪魅地笑了,環住手臂,竟有些幸災樂禍。

見他這幅看熱鬧的模樣,夏妤又急又氣,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打算在心裡咒他,身子一輕,整個人被軒轅燁磊橫空抱起。抬眼一看,目標竟然是床榻,夏妤不由得急出一身冷汗。

“皇上,樂坊的人還在等我!”夏妤邊說邊掙扎。一想到要跟他上床,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看來妃子不是誰都能當的,至少她就當不來。

軒轅燁磊眼神一凝,箍緊了雙臂,語氣霸道:“劉全會處理好一切,無須擔心。”

夏妤繼續找藉口:“今天我身體不舒服,只怕過病給皇上,還是讓我——”

“泠兒,這個藉口你已經用了很多次了!”軒轅燁磊語氣無奈,眼神卻寵溺,輕輕把她放在床榻。

不是吧!泠妃還喜歡玩欲擒故縱?夏妤暗自叫苦,不由得看向房梁,卻發現容剪秋突然不見了,心裡頓時哇涼哇涼的。阿秋,你要不要這麼玩我?

“皇上,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泠妃。”情急之中,她也顧不上算計,大膽提醒。

“朕只是想好好補償你,此次你回來,哪怕只是來要債的,朕也認了。”軒轅燁磊一把按下她的肩膀,語氣有些嘆息。今日第一眼見她,就覺得有種久違的熟悉感,無論長相氣質還是裝扮,都讓他覺得這就是他的泠兒。他寧願相信,這是泠兒的轉世,再次相遇,是孽是緣,他都不想放開。十幾年了,守著冰冷禁握緊了拳頭,正考慮要不要一拳頭輪上去,軒轅燁磊卻突然悶哼一聲,直直地倒了下來。夏妤嚇得輕呼一聲,猛地閉眼,身上遲遲沒有動靜,一睜眼,卻見容剪秋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怎的,丫頭以為我走了?”容剪秋把昏迷的軒轅燁磊往旁一扔,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似笑非笑。

“皇上他怎麼了?”夏妤看著軒轅燁磊倒在一旁不省人事,不由得擔憂道。怎麼說也是皇上,人看著她進來的,出了事她第一個脫不了干係。

容剪秋眼尾都不掃軒轅燁磊,只顧看著夏妤,語氣隨意:“沒事,讓他睡一會兒。”

“臭妖精,現在才出手!”夏妤鬆了口氣,卻開始紅著眼睛,秋後算賬。

“你不是叫我快點走麼?”容剪秋目光灼灼,俯下身,看著她的眼睛。

“你走了誰來救我!”夏妤白他一眼。總不可能弒君吧!就算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樂坊和別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