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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遠不近地坐著,大多時候靜默無語。慕安只是專注地看著她的臉龐,似乎只要這樣就滿足了。夏妤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只能裝聾作啞。他要看星星,就陪他看吧!至少,成全了他今夜想跟她共渡的心思,也算了了一樁心願。再多的,她卻無法回饋了。
只是,到了後半夜,她卻困頓地靠著柱子睡著了。慕安看著她難得的睡顏,湊上前,輕輕把她抱在懷裡,唇在離她寸許的距離止住,淺淺地感受著她的呼吸,眼神溫柔,伴著沉沉的夜色,看了她整晚。
……
公主的婚禮因新郎落跑,新娘自盡而宣告失敗。對此,皇帝雖然表示憤怒和痛心,但做出的裁決卻出人意料。對於慕安,皇帝竟然只官降一品,罰俸三月,此事全由慕安一人承攬,無關慕府上下。
而對於另一關鍵人物——平安郡主,皇帝只是斥責幾句,罰的俸銀還是從她每月發的銀子中扣的。這樣輕的處罰,幾乎可以不計,不禁讓人咋舌,皇帝對這個新封的郡主,真是寵溺過頭了。
反觀公主重傷未醒,在新婚當日遭人拋棄,日後必定名譽受損。皇帝為表關切,親身探望了幾回,賞賜了一批名貴物品,自言另擇佳婿,卻絕口不提慕安。任皇后怎麼明示暗示,皇帝就是充耳不聞,把皇后氣的不輕。雖然公主平日為人刁鑽狠辣,但以一國公主之軀,落得如此下場,也著實可憐。
眾人不由紛紛猜測,皇帝此舉,莫不是藉機打壓皇后,乃至皇后身後的的整個柳家?畢竟,慕老丞相是皇帝這一邊的。而對平安郡主之寵,也很可能是為了挫皇后銳氣。只是,但凡見過新郡主之容,多少有些瞭解皇帝的心思,只因她的容貌跟死去的泠妃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自那天過後,夏妤就經常進宮了。一來皇帝召見,二來她想要打聽小白的下落。此次她搗亂婚禮,也沒想著置身事外,大不了廢了這郡主頭銜,落個一身輕鬆。而對於慕安從輕發落,言語間,也似乎看著她的面子換了別人搶親,兩個人定沒有好果子吃。顯然,皇帝的對她的寵溺程度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如此小懲大誡,把包庇發揮的淋漓盡致。
今日,好不容易從劉全口中旁敲側擊,打聽了小白的住處,她便迫不及待地想去碰碰運氣。不過,知道他住在棲鸞殿,夏妤還是有些驚訝。傳言,那裡已經荒廢已久,小白既為貴客,怎麼會住那樣的地方,聽說還是他自己要求的。
一路摸索著,越走越偏僻,走過幾個狹小的月拱門,眼前豁然開朗。庭院之中,新栽了一些花草,坐落在花草背後的宮殿,一看就有些年代了,雖然經過重新粉飾,仍掩不了那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腐朽陳舊。
庭前一張石桌旁坐了一個背影挺直的白衣人,夏妤眼尖地瞅見了,心中欣喜,卻提著裙襬,邁著極輕的步子朝他的背影緩緩靠近。誰知,沒走幾步,那人神色一凜,周身的氣息倏然凝固,聲音平淡,卻透著明顯的冷意:“誰!”
夏妤撇了一下唇,卻並不害怕,反而飛快地跑了過去,在他身側找了張石凳坐下,轉過頭,看著他的臉,笑意盈盈:“小白,是我啊,我來找你玩。”
“我說過,你認錯人了。”原初白眉頭一凝,語氣冷漠疏離。
“我沒認錯,你就是小白,我們真的認識,而且很要好,你只是暫時把我忘記了。”夏妤心裡一痛,臉上卻保持笑容,耐心地開口。“你仔細地看看我,真的一點也不記得我了嗎?”
聞言,原初白轉眸看她,琥珀色的眼瞳閃著幽幽的光芒,思慮不明。
見此,夏妤心中暗喜,用溫柔的嗓音繼續引導:“我們曾經住在離京城不遠的小村子裡,我每天出門看診,你就在家裡等我回來。你最喜歡和我黏在一起,喜歡吃我做的糕點,每次我帶你上街,你都喜歡東看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