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溟河在心底裡讚歎道,從商之事,免不了和人斤斤計較,若是時刻一副女兒家的羞澀模樣,定是成不了大氣候。而問嵐這樣反應靈敏,卻又不拘小節之人,正是她所需要的。

溟河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黛綰,她記得這個姑娘本就會詩詞,只是要學學歌舞就可。於是,她開口問道:“黛綰,歌舞,你可是學會了?”

黛綰點了點頭,“是。雖談不上精通,但是,已有小成。”

“嗯,那就好。這樣吧,問嵐,安排下去,明日就讓她們兩個登臺,但是記得,要戴面紗,我要看看她們的歌舞曲藝。”

“是,小姐。”問嵐答道。

“還有啊,”說著,溟河從迷幽之戒中取出一張晶卡,“吶,問嵐,把這個拿著,這裡面是五十萬晶幣,就當是你從商的資金吧。怎麼樣,夠嗎?”

“夠了夠了,小姐,已經很多了。”問嵐說著,接過了晶卡。她細細的摩挲著晶卡,眼眶都有些紅了,小姐的恩情,她一定要用這輩子來好好的報答!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我明天會直接坐到下面觀看你們的表演,好好準備準備,別讓我失望,我走了。”說完,溟河就從窗戶中躍了出去。

溟河沿護城河慢慢走著,一輪明月掛在天邊,那細密輕薄的月光鋪洩下來,似給萬物籠上了一層乳白色的紗。

岸邊的柳樹在晚風的吹拂下,輕輕擺動著它們的枝條,發出“簌簌”響聲,伴著潺潺的水聲,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靜謐。

唯獨,她的身邊,卻是少了他。

溟河縱身一躍,躍到了岸邊酒樓的屋頂上。她就那麼順勢在屋頂上躺下,然後,從迷幽之戒中取出了一壺“月中仙”。

月中仙,是典香樓的招牌佳釀。其色如銀,其味甘醇。初入口時,順喉而下,並不像其他的酒那般火辣,而是帶著一絲絲的清涼。越喝,你就會覺得整個人都通透起來。

但是,此酒度數極高,一般人喝個一杯酒就會醉倒。

溟河左手撐著頭,右手提著酒壺,直接往嘴巴里倒去。

如銀的美酒,自成一線,滑落至她的口中。

溟河喝著喝著,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忘記了一切。

她抬頭看著明月,恍惚間,卻是看到了攬月那張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臉,一時間,她笑了,喃喃自語道:“月中仙,月中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不知過了多久,溟河覺得有些冷,她打了一個噴嚏,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在這屋頂上睡著了。

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喚出了莫,坐在它的背上,回了溟河小築。

溟河踉蹌著走進屋子裡,卻是發現千嵐坐在桌邊等她。她一夜未回,千嵐也一夜未睡。

見她進來,千嵐一下子跑了過來,她扶著溟河,聞到她身上濃濃的酒味,不知為何,她覺得此刻的小姐叫人心疼。

她把溟河扶到床上,為她脫去鞋襪,蓋好被子,然後走了出去。

不一會,她就端著一碗醒酒湯走了進來。她把碗放到桌上,走到一旁,拿起已經弄溼了的毛巾,走到了床邊。

她細心的擦拭著溟河的臉和雙手,然後,將毛巾放好,把那碗醒酒湯端了過來。

“小姐,小姐,醒醒。”千嵐溫柔的喚道。

溟河睜開惺忪的睡眼,“千嵐,怎麼了?”

“小姐,來,把這碗醒酒湯喝了,喝了再睡,你的頭就不會疼了。”千嵐說著,舀起一勺醒酒湯,吹了吹,送到了溟河的唇邊。

溟河將頭湊了過去,乖巧的喝下了醒酒湯,一勺又一勺。

待溟河喝完,千嵐就伺候她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