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應該就是這裡了。我得走了,太陽該落山了。”他唱著歌駕著車滑過了天空,給湛藍的天空添上一抹桔色的餘暉:“當星星灑滿了夜空,漂亮的女孩——咚咚,仙女安德羅墨達,會來陪伴你度過整個——咚咚,虛度的時空。”

喬治走進了旅店。這裡昏暗的光線使他有點兒不適應:“嗨,有人嗎?”

“是的,先生,願意為您效勞。”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回答道。喬治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是一個正坐在櫃檯上痛飲威士忌的女郎。女郎見到他,噴出了幾口酒:“呃,安德烈,你回來了,改變主意了嗎?你怎麼染頭髮了?”

喬治仔細打量著這個喝醉了的女子:“琳達!”

“嗨,安德烈,你終於回來了,是不?改變心意了?”

“琳達,你醒醒,我不是安德烈,我是喬治!”喬治打斷她。不過,喬治和安德烈兩兄弟長得確實非常相像,體型一樣,長得也像兩滴水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安德烈是一頭棕發,而喬治是一頭金髮。不過如果戴著帽子,兩兄弟確實很難分辨。所以,也就不怪喝醉了的琳達認錯人了。

“喬治?”琳達迷迷糊糊的說道,“喬治?噢,對了,是那個喬治啊!想定個房間啊,嗯?”

“琳達,我想問問安德烈在不?”

“不,他不在了,他今天下午就走了。”琳達語無倫次的說道,“他拿走了預付的錢……不公平,對吧?他不在這裡。哦,我差一點就可以和我最最親愛的蒙德一起慶祝了。他拿走了我和蒙德慶祝安德烈愚蠢的錢,拿走了買威士忌和雪茄的錢。他不在這裡,孩子,你上別的地方找吧,記著跟他說:‘你走了,把錢留下。’”

喬治瞪著這個發瘋的女人,感到不可思議。安德烈走了?他沒有等他們,就獨自一人走了?怎麼辦,怎麼辦,他會去哪裡呢?要麼,他就是去找自己和路易、西爾維婭去了,要麼,他就是去奔海邊了。自己一直在天上飛,會不會和他走岔了?算了,自己還是去海邊吧,在那裡不但有50%的可能遇見他,而且最終肯定是要到那裡集合。他這麼想著,扛著箱子,走出了小旅館。他壓根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浪費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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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抱著西爾維婭,終於趕到了交界帶。這裡已經是世界上汙染最不嚴重的一個地域。他在這裡找了一片老大的空地,開啟了他的箱子。說時遲那時快,他的莊園立刻在這裡顯現。他心疼地抱著她走進了莊園,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西爾維婭,跟我說句話呀!你一定不要有事,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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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跑呀跑呀,看到前面有一片空地,就坐在了一塊高高的石頭邊,開始享用他的晚餐。他狼吞虎嚥的咀嚼著三明治和烤番薯,感到心滿意足。再過不多會兒,安德羅墨達應該就來陪伴他了。他這樣想著。

突然,只聽“轟隆”一聲,喬治頭頂的星光、屁股下的沙土全都不見了。他望著的是一片徹底的黑暗,他坐著的是一塊塊堅硬的木板。只有他背後靠著的還是那塊石頭,只有他吃著的還是三明治和烤番薯。他的箱子也還在他的旁邊。他停止了吞嚥,喝了一大口白蘭地穩定情緒,然後把食品裝回箱子裡,摟住箱子,靜靜地等待著。他猜想自己應該是在某個人家的地下室裡,因為等他適應一些了以後發現四周的牆壁下堆滿了麵粉和啤酒,天花板上掛滿了火腿與燻肉。果然,只聽輕輕的一聲“吱呀”,地窖的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