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炸彈,還好,剪掉了紅線和白線,已經三秒了,炸彈還是沒爆炸。

提著的心放下一瞬後,看著還剩下的黑線和綠線,餘北的心再提了起來。

他很想再問一句:黑狐,他接下來該剪什麼線?

但是,耳邊再也沒傳來羅以歌的聲音了,再加上羅以歌的行為本來就屬於隔空指揮。

羅以歌甚至都沒有看過他這顆炸彈,餘北想了想,還是打消了繼續請教羅以歌的念頭。

他不敢保證他接下來的運氣還能這麼的好。

耳邊聽著羅以歌下達給餘北的命令,危慕裳微張著嘴呆愣了又呆愣。

羅以歌這算怎麼回事?

他是真那麼有把握,還是這寫只是他的猜測?

如果是真有把握,那羅以歌未免太……太那啥了吧。

這可是炸彈,剪錯一根線就全軍覆沒的玩意兒,羅以歌要不要這麼強悍。

如果僅僅是猜測,那他的運氣未免太好點!

“你猜的吧?”將自己緊張的心緒從炸彈上挪開視線,危慕裳將盤腿坐在地上的羅以歌上下掃描了一遍,不確定的詢問道。

可如果是猜的,為什麼羅以歌的語氣會那麼的堅定。

但是,如果不是猜的,難得他有通天眼不成,不然怎麼可能說得那麼準,那麼有把握。

從第一根到最後一根,為何羅以歌會對這些順序那麼的肯定,順序錯了,豈是害人害己能形容的了的。

“你覺得呢?”羅以歌瞳眸一轉,轉向危慕裳時,他的眼神已經從個嚴肅瞬間轉變成了溫柔,笑眼眯眯的反問著。

“鬼才知道。”對於羅以歌的行為,危慕裳嗤之以鼻,不說就不說,拽什麼拽。

在餘北一下剪掉兩根線還剩兩根時,淳于蝴蝶的面前還有黑、白、藍三線,呼著熱氣冒著汗,淳于蝴蝶將小剪刀伸向了藍線。

咔嚓一聲後,淳于蝴蝶的手都有些抖了起來,如果她剪錯的話,就連其他的機會也會被她一併毀掉。

他們六人,必須得全都拆彈成功,才有那麼一線希望阻止這場爆炸。

否則,他們的遺書也就改正式生效了。

只剩黑和白兩線了,時間還剩一分三十二秒。

盯著最後的兩根線,淳于蝴蝶的剪刀一會兒移到黑線上,一會兒挪到白線上。

一分鐘過去,淳于蝴蝶還在猶豫著搖擺不定。

將剪刀卡在黑線上,淳于蝴蝶眼一閉,剪不剪?

咔嚓!

在下剪刀的前一刻,淳于蝴蝶閉著眼突然將剪刀移到了白線上,閉著眼就剪斷了白線。

縱使線剪斷了,可淳于蝴蝶還是不敢睜開眼睛,緊閉著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

無比漫長的五秒後,沒聽到爆炸聲的淳于蝴蝶才屏著呼吸睜開眼睛來。

炸彈上的時間停了。

卡在二十八秒不動了。

眨了眨眼,確定時間真的不動後,淳于蝴蝶連忙爬出桌底,隨後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餘北的房間跑去。

“報告黑狐,紅貓的炸彈已控制,二十八秒剩黑線。”淳于蝴蝶邊跑邊跟羅以歌報告著,說完後她也跑到餘北的辦公室門口了。

餘北的炸彈在牆柱的角落,淳于蝴蝶跑進去的時候,餘北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盯著炸彈。

看見淳于蝴蝶到來,餘北僅瞥了她一眼,視線繼續凝膠在炸彈上,一分一秒減少的時間中,還有十七秒。

餘北還剩黑線和綠線,淳于蝴蝶也沒去看餘北,兩人的視線都定在炸彈上。

餘北額頭沁出的冷汗多的從眼皮滑進了眼中,可他連眼都沒有眨一下,盯著黑線和綠線,心跳像停止了又像猛烈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