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巴多羅買字字斟酌了好一會兒,在危慕裳一直垂眉斂眸的淡笑中,這才有些些緊張的詢問道。

巴多羅買不單隻用小心翼翼的語氣詢問著危慕裳,他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的,竟然在緊張對危慕裳用起來敬語。

在一眾期盼的目光中,看客們皆以為巴多羅買會發火,他們也都在等著巴多羅買會如何處置這個,膽敢在他地盤上撒野的外來女子。

但是,巴多羅買說出口的話語,卻讓在場所以看客大跌眼鏡,不單隻大跌眼鏡,他們更是不敢置信的瞪著巴多羅買。

他們聽到了什麼,巴多羅買不但不打算處理危慕裳,還打算將她奉為酒吧的座上賓?

誰能告訴他們,這世界玄幻了不成。

有人到你地盤來砸場子不算,還打傷了你一大票手下,結果這些苦果卻有人要咬牙嚥下,還要既往不咎的膜拜這個罪魁禍首?

同樣是帶著絲客氣的語氣,但巴多羅買這次的話語,明顯比開打前多出了幾絲意味不明的深意。

“您的意思是……”對於巴多羅買稱呼的‘您’字,危慕裳這心裡沉吟了一瞬,隨即抬起眸用同樣的敬語回過去。

巴多羅買前後明顯不同的態度,讓危慕裳這心裡的謎團交織的越加大了。

在黑道中向來是以實力說話,她一個來路不明的外人,就算實力再怎麼讓人刮目相看,別人最多也就拉攏幾下。

絕對不會像巴多羅買現在這樣,小心翼翼中還帶著絲驚恐的感覺,對,就是驚恐。

也就是這一閃而逝,恰巧被危慕裳撲捉到的驚恐,才讓危慕裳更加的心疑了。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才在她刀光劍影的奮戰時,曾有一個人靠近過巴多羅買。

“可否隨我來,咱們可以詳談一下。”

巴多羅買的雙手微微交握在身前,對於危慕裳從進入酒吧到浴血奮戰再到現在,都保持著同樣弧度的淡笑,心裡的驚訝不可謂不小。

如此小的年紀,便能有如此鎮定自若,寵辱不驚的性情,這絕非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也絕非是一朝一夕就能養成的。

危慕裳抬眸掃了掃鴉雀無聲的大廳,不知何時起,搖滾樂也停了,偌大的酒吧,眾多的人頭,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吊在大廳頂的霓虹大燈在旋轉閃爍著,映照著危慕裳白色體恤上,宛如梅花綻放般的朵朵血跡。

“您請帶路。”危慕裳不想去多想眾賓客呆若木雞的反應是為何,暫且當他們是被她的Z國功夫給震懾到吧。

在雙方看似彬彬有禮的你來我往下,危慕裳和巴多羅買向右側方位的電梯走去,所過之路賓客們早已早早的就自覺讓開了道。

危慕裳看著這些有些畏懼巴多羅買的賓客,心裡還算有點欣慰。

這個地方雖然暗黑混亂,但好歹還是有人能管得住這群野馬的。

危慕裳走後,大廳再次恢復了熱鬧,只是眾人在各自攀談間,都不僅會討論起危慕裳來。

有人想知道她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那麼好的身手。

有人想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不知道她喜不喜歡玩。

有人則猜測著她和巴多羅買的關係。

總而言之,危慕裳這個前一天才降臨在義大利的人,彷彿一夜之間就在巴勒莫這個黑手黨聚集的地方聲名鵲起。

黑夜中,並沒有人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人們記住她那精緻的東方面孔,及那抹經常掛在嘴邊的淡笑。

沒人知道危慕裳跟巴多羅買進了房間後,他們談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在場賓客中,他們只知道約莫一個小時,危慕裳從電梯中走了出來,且是巴多羅買賠著笑臉親自送她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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