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會信的。”

“是很痛苦的經歷麼?”

她低下頭,不敢再想那時的經歷,讓她全部身心都會痛的經歷,“是的,很痛。”

抬起那隻未傷的手,輕撫她低垂的頭,眼前這個無助的女子讓他心疼。

“那就不要再想起,忘了它。從今而後,我雖給不得你從前在穆府中的生活,卻萬不會讓你受苦的。”

“忘了它?忘了它?”

真的可以忘了麼?那奪去她生命的遭遇真的可以忘了麼?那讓她的靈魂都恥辱的遭遇真的可以忘了麼?她忘不了,沒有上黃泉路,沒有喝孟婆湯,沒有過奈何橋,她忘不了啊!

他溫和的聲音撫慰了她異動的心,漸漸地平靜下來。

“今日我累了,又吃了些酒,真的困了,我先睡下了。鳳喬,夜深了,你也歇下吧。”

說完,背對著她徐承儒躺了下去,什麼樣的秘密會讓她痛苦,會讓她排斥夫妻之禮?想起剛剛她眼裡出現的那種決絕的目光,心中禁不住一抖,她受到了怎麼樣的傷害?會讓她這樣難以釋懷,會讓她寧願赴死?無眠,心中盤亙著許多的疑問,了無睡意。

看著他寬厚的背,她感到一種踏實,有這背做依靠,她是不是將不會再被傷害?從不敢期盼的幸福就在眼前,雖然不是給她的,她卻依然唾手可得。輕輕地躺在他的身後,撫著那樣桃木符,看著他的背漸漸地睡去。

平和均勻的呼吸聲在他的耳邊響起,她睡了?她真的變了,從前的鳳喬雖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可是,她的心思很重,若是有著心事斷不會這樣輕易地放下了,記得一次被先生罵不用功,她哭得險些背過氣去,一天下來只喝了幾口水,第二天眼睛也還是紅紅的,那先生怕得再不敢教了。心思這樣重的鳳喬,若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怎麼會這樣輕易地就入睡了?

晨光裡徐承儒醒來,映入眼的滿是紅色,紅色的床幔,紅色的喜字,微微地笑,他成親了,他娶了鳳喬,今天開始他又是有家的人了。轉過頭卻不見身旁的人,這樣一大早,她去哪了?霍地坐起,左右尋視,沒有,她不在房裡。

匆匆地下床拉開房門,撲面而來的是粥的清香,然後看到了他尋著的面容,這個素面女子是鳳喬?這個布衣女子是鳳喬?這個將頭髮在腦後綰成髮髻的女子是鳳喬?那個吟詩作畫鳳喬?那個歌唱彈琴的鳳喬?鳳喬,在他的心中是一個充滿了才氣的女子,是一個不事家務的嬌弱女子,是一個……天,他才發現他從未曾想過與她成親後的生活。

“承儒,水已經打好了,你先洗漱吧。”

看看牆角已經打滿水的盆,看看桌上的清粥和小菜,他才真的有了成家的感知。

伸出未傷的那隻手,還未觸到水,就聽得她來到身邊,“承儒,我……你先坐下,我為你擦吧,你的手沾了水不好。”

看著她有些歉疚的表情,他坐了下來,手上還有些痛,但不很嚴重了,可他還是坐了下來,因為不想她的心中不安。

輕輕地擦拭著他的面孔,飽滿的額,濃重的眉,直挺的鼻,有稜角的下頜,他不俊美,可是他全身都散發出一種安定的氣息。

如果可以,她願意一輩子為他打水做飯,為他洗衣縫補,願意……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臉上一陣發燙。

“承儒,你先吃,我去……”從前都是爹吃過了,她和娘才上桌吃的。

她的話沒講完,便給他截下,“我們一起吃,房裡等下再收拾。”

吃一口粥,嘗一口菜,他不知道原來鳳喬會做飯,他以為她要學上一段時間。“你做的真好。”

這一句誇獎讓她紅了臉,她做了十多年飯,卻從沒有人贊過她,“家裡沒了別的,就做了清粥和小菜。”

“米粒軟卻不散,真好,我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