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如今我已見到無名氏本人,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他還是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會看走眼。

“告訴你無妨,我姓藍名月。”

“真巧。”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石鐵風心已不再流連。

“此月非彼月,公子現在想怎麼處理這幅畫?要等它幹可能還需要一些工夫。”

既然已經證實畫不是宋縭所作,再留在藍月縣也沒啥意思,不過石鐵風卻想保留這幅畫。

“剛剛進們時,發現你們好像也幫人裱畫。”那畫攤的老闆說得沒錯。

“是的。”原來這個人一直都沒聽她說話。

“那麼就再麻煩你吧!”這畫已經夠破舊,不好好處理,恐怕不易儲存。

“請問公子要做軸還是手卷?”

“手卷吧!”畫軸掛在牆上,只會讓他常常想起黑石村的人,不如做成手卷,想起時再拿出來看看。“過幾天我會來拿,告辭。”

“不送。”

藍月目送石鐵風離去,心裡明白他真正的目的是要看作畫的人,題詩、表畫都只是藉口而已。他認得畫風,難道他就是……

石鐵風肩上揹著簡單的行囊,在客棧結完帳後,騎馬直奔藍月湖畔的藍月軒。或許是因為天氣漸涼,也或許正如縣令所說那些文人騷客喜歡西竹山勝於藍月湖,所以藍月湖畔顯得根冷清。

他把馬系在藍月軒竹籬門前的矮樹上,敲了門,出來應門的是一個男丁。

“公子是……”這個男子和石鐵風兩個人不曾照過面。

“前些時候拿了幅字畫來,今天是來取回的。”石鐵風說明來意。或許是心裡仍有不甘,他在藍月縣又到處打聽了幾天,這才死心的打包準備回京。

“請進,我這就去幫你拿來。”

男丁穿過儉樸的竹屋,石鐵風對藍月縣已無心留戀,所以沒有跟進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耽擱。

“公子,你要的東西來了。”男丁手腳挺快的。

石鐵風將手卷攤開,發現藍月軒的手工極細,手上拿的精製細軸上面有刻工,別出心裁。

“很別緻。”他忍不住讚歎道。

“這是藍月軒的風格,考慮到手卷收藏及攜帶的方便性,所以我們用竹子,重量較輕,如果是做成掛在牆上的立軸,我們則都用木製的,以免被風一吹就掀起來。”

這些小細節都這麼注意,難怪藍月軒會享有名氣,不過這都不關他的事了。

“一共是十兩銀子。”

十兩是非常昂貴的價碼,但是石鐵風沒有任何表示。正當他付完銀兩準備離去之際,後屋傳來陣陣琴聲,琴音悠揚,但聽得出一股惆悵的味道。他見過藍月,想不到她也有心事困擾著。

“藍姑娘的琴音很動人。”他隨口誇了一句。

“不是藍月,是我們家主人。”男丁立即糾正他。

原本石鐵風已經準備離去,但聽到男丁所說的話後,他又有所遲疑。

“你們家主人另有其人?”他以為藍月就是藍月軒的主人,因為她沒有下人粗俗的氣息,一個下人更不可能懂得字畫。

“你以為是藍月嗎?”男丁傻笑著,“我家主人姓施。”

一股衝動讓石鐵風想衝進去看看,但他就要動身離去,實在不想耽擱,不過心裡又明白,他如果不去看一看是不是宋縭,他的心永遠不能踏實。在沒有知會男丁的情況下,他衝進了竹屋後的書畫園地。

“公子,沒經過允許外,你是不能進藍月軒的。”男丁幾度攔在石鐵風前面,就是阻止不了他繼續前進。

原來竹屋後面的世界才叫藍月軒,之前是他太自以為是,以為那平實的竹屋就代表藍月軒。藍月軒的屋子全都繞著小湖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