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處靜靜地流動,發出一道惠澤。

嶽濤盡力讓她寬心,道:“各種有可能的意外,我們一幫人,都仔仔細細全盤考究過了。”

“我們這場婚禮的目的。”墨蘭面向他,琢磨著開口,“你也知道的,我和三少真正在意的婚禮,已經在早上舉行過了。現在今晚要擺的這場婚宴,是擺給眾人看的。一,當然是要大氣,不能丟兩家人的臉。二,懷有我們的軍事政治目的,想勾出一些暗地裡隱藏著的人來。”

“嫂子的意思是——”嶽濤摸著眉毛,有些困惑的。

“你若是把這個局佈置的太完美,恐怕敵人不會上當。所以,我們稍微要有點演戲的把戲。”墨蘭點出概要。

“嫂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如果真的出事怎麼辦?”嶽濤覺得,這樣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放任敵人動作,今晚婚宴上的客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這就要看我們如何設局了。”墨蘭沉思著,“這樣,你們先按照你們的計劃去做。其它的,我來安排。”

“可是,嫂子——”嶽濤提醒她,“你如果做什麼手腳,必須先告訴我們一聲。”

“這個你放心。”墨蘭一笑,“你們又不是四少那群人,我不會防著的。”

嶽濤吃愣了下:“嫂子,你還真的對四少意見很大?”

“我知道他救過我很多次。只是,和他合作,不能掉以輕心。”墨蘭坦白地說,“不然,自己怎麼被下套的都不知道。”

嶽濤明白她這說的是實話,點了頭。

於是當嶽濤離開後,墨蘭就自己手中握到的情報做了一番自我分析。到臨近婚宴六點鐘的時候,下面來了車,喊該出發了,她心裡也逐漸形成了一副計劃的草圖。

費海楠剛好回來了,匆匆換了身衣服打點淡妝,走進來化妝間找她時,遞上了一個銀匣,神秘兮兮地說:“三嫂,你先開啟看看。”

墨蘭是對這個圖紋精美的銀匣子感到了興趣,因為渾身紋飾具有獨特的設計風味,或許材料不是很貴,但憑設計來說是獨一無二的。感覺到此物的金貴,她雙手捧著它放在臺面上,指尖撬開了那顆精細雕琢了鳳型的扣子,裡面的首飾果然不一般,與盒子一樣,都是注重於設計而非材料,一看這送禮的人品味與眾不同,具備了不凡的涵養。

“三嫂。”費海楠見她看得目不轉睛,也猜得到她會喜歡,笑眯眯地說,“喜歡吧。你猜猜是誰送的?”

墨蘭是把盒子蓋了起來,淡淡的面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她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誰送的。只是,不大想在這麼重大的婚禮上惹是生非,又不能讓那個人完全失望。於是,把盒子再掀開,從裡面挑了對圓珠耳墜對著鏡子戴上,再用頭髮半掩飾。

費海楠見她只挑了對耳墜,有點遺憾地嘆了聲:“如果——”

“我會告訴他,等真相大白,孩子滿月酒,整套首飾都會戴上。只是眼下不是時機。不過不用我說,他也懂。”墨蘭不想讓自己信任的人誤會,特意向小姑子解釋說。

費海楠意識到是自己魯莽了,嘿嘿笑了起來:“還是三嫂心眼仔細一點,做事周全。”

“不是。只是被人陷害多了,連帶會傷害到自己家人,才不得不防點兒。”墨蘭深深地嘆一嘆氣。

費海楠感同身受地握了握她的手。於是姑嫂兩人擄了新娘子的行裝,一同下樓。

“你三哥回來了嗎?”走在樓梯上,墨蘭問小姑子打聽老公的去向。

“三哥直接到會場去了。”費海楠一路親切地攬著她的手,說。

墨蘭在小姑稍顯疲倦的臉色上瞅了瞅,看得出部隊要有大動作,於是連同小姑都被委予任務了,肯定是的。

曼青一早已經出發前住酒樓做最後指揮。費老先生,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