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剛才好像有提醒你,如果紀先生來了,請他到我辦公室的,不是嗎?”

嬌媚中夾著淬毒的冷光,有如麻顫的電流一波波電向霍紫苑的心湖。

霍紫苑一見這形勢比人強,陡生去意。

常言道,“壞壞壞,連三壞”她認了,既然工作都可拋,又有何懼?!

登時,她做作地粲然一笑,“抱歉,是這位紀先生不想立刻進去,任憑我怎麼請也請不動。”她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是責怪她故意巴著紀斐然不放似地,簡直欺人太甚!

“喔——是嗎?”

“的確是如此!誰叫紀先生‘位高權重',任我怎麼請都請不動。”霍紫苑立即劃清界線,反正是紀斐然自己不願進去的,她才不背黑鍋呢!

“夠了——霍小姐,如果紀先生不願進來,你也應該馬上通知我紀先生人已經到了,不是嗎?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位稱職的櫃檯服務人員,應有的工作態度是什麼?”她的話雖說得輕聲細語,卻字字提針帶刺。

霍紫苑當然聽得出卓妤話中有刺,卻不願-不弱。

“真是抱歉,我是不知道你心中的稱職櫃檯服務人員應該怎麼做;但我自問已盡了本分,只是——紀先生怎麼都不願隨我進去,還抓著我的手不放——”她故意說得曖昧,不過是想挫挫卓妤的凌人盛氣。

“我看——是你故意纏著紀先生不放吧?”她卓妤豈是好惹的。

“卓小姐,我怎麼敢纏著紀先生不放?不信,你可以問問紀先生!”事情既然是他紀斐然引起的,又怎可讓他置身事外。

“斐然,我相信你沒有強拉她,對吧?”卓妤雖然滿肚子氣,還是極力在紀斐然面前,維持她一貫的優雅形象。

“好像是我拉著她的……”紀斐然似假還真地回答。

“卓小姐,我說的沒錯吧。下次可不可以請你查明事實真相後再訓人呢?否則這有損你一直刻意在人前維持的完美形象。”

“霍紫苑,你說話不需要那麼犀利吧?”紀斐然忽然覺得霍紫苑的話說得太重了。

她一聽紀斐然竟然這麼護著卓妤,就更憤怒了,“是誰說話犀利了?”

“斐然,你不要生氣,都是我不對,我應該先將事情問清楚的——”卓妤一見紀斐然為自己說話,立即故作大方道。

“你的確應該先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她身為員工,也應該對老闆維持最基本的尊重。”紀斐然持平的說。

“這麼說來,都是我的錯了?!”什麼跟什麼嘛!這一切全是他紀斐然引起的,現在卻反過來責備她!有沒有搞錯?!“反正,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職員,兩位陷入愛河的大老闆,當然是一個鼻孔出氣!”

不覺中,她竟說出連她自己也不相信的話。

這話聽在卓妤耳中可樂了,也就理所當然地挽著紀斐然的手肘,狀似親密的說著:“好了,事情就這麼算了。斐然,到我的辦公室吧。”

“等一下,什麼叫事情就這麼算了,我霍紫苑可從來不打糊塗帳,是我的錯,我絕對認錯,不是我的錯,我可不願無故受辱。”看他們二人那麼親密,霍紫苑又是一陣怒火中燒。

“難不成,你要我這做老闆的給你賠不是?那還需不需要擺桌酒席正式致歉?!”卓妤的火氣也上來了。

“擺酒席致歉倒不必了,不過一句‘對不起'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她卓妤何時受過這種鳥氣,杏眼立時微睜,“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只是陳述事實,要個道歉罷了——”霍紫苑也不願居下風。

看來,這兩個女人真的槓上了!

紀斐然向來厭惡這種場面,口氣也不覺提高了幾分,“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