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三皇子跟六皇子兩人達成了共識,壓力來到了蔡永這邊,沉吟片刻後,蔡永開口道:“三皇子殿下跟六皇子殿下,可以各帶一個人入宮。” 錢振不滿的冷笑道:“老東西,你是不是想開戰!” 蔡永斬釘截鐵道:“你這老匹夫少跟我裝腔作勢,就憑你現在手上的三十萬人,想吃下兩大禁衛軍團,恐怕還差點火候。” 錢振臉色陰晴不定,片刻後開口道:“我親自陪三皇子走這一遭,但若是你們敢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我麾下三十萬大軍立即馬踏皇城,就此開戰!” 一番商議之後,紀綱護著陳雲闕,錢振親自陪同陳雲宣,幾人在蔡永的帶領下入宮,直奔皇帝陳立的靈堂搭建之地,鶴壽宮而去。 鶴壽宮大廳內,碩大的靈堂已經被搭建了起來,正中央處擺放著玄冰打造的上好冰棺,陳立的遺體就安詳的躺在冰棺之內。 大皇子陳雲峰一聲不吭的身穿孝服,跪在靈位前低頭不語,從其赤紅的雙目以及疲憊的神色來看,顯然待在這裡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幾人走進鶴壽宮大殿,陳雲闕看著陳立的遺像,沉默片刻後,對著一旁侍立的小太監吩咐道:“給我取麻布孝衣來,我要為父皇守靈。” 與陳雲闕相比,三皇子陳雲宣不屑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大哥,口中喃喃有詞:“真是個偽君子。” 看到陳雲闕上完香後跪在自己身旁,陳雲峰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著陳雲闕點點頭。 錢振在一旁無奈的搖搖頭,這三皇子陳雲宣城府太淺,都到了皇帝靈堂了,就算是做樣子給別人看,你也得換上孝衣守靈才是啊,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毫無所動。 不等錢振開口提醒,大皇子陳雲峰站起身來,走到陳雲宣面前,結結實實的一個巴掌摔在陳雲宣臉上:“老三,在父皇的靈堂上,你居然無動於衷,你真是枉為人子!” 陳雲宣捂著臉,神色陰狠的開口:“你裝什麼裝,父皇病重之時,也沒見你日夜守護在身側,如今父皇逝世,你又裝出一副孝字當頭的樣子,給誰看?” “今日我不想與你爭吵,若你不是為了給父皇守孝而來,就滾出皇城吧。” “憑什麼!” 錢振急忙一把拉住陳雲宣,低聲耳語道:“快些換上孝服,給陛下守靈!” 說完,錢振一臉哀傷之色的跪在地上,哀痛的神情就像死了親人一樣,跪著挪動到陳立棺前痛苦道:“陛下啊陛下,老臣還在前線與秦軍浴血奮戰,你怎麼突然就離老臣而去了,連見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給我留下啊。” 錢振傷心欲絕的神色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但這其中到底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蔡永這個老狐狸的演技也不遑多讓,跪在地上不斷的抽泣著,一副滿是褶子的老臉上淚水縱橫。 直到天色將晚,御膳房的人送來膳食,提醒幾位皇子用膳,陳雲宣如蒙大赦一般站起身來,揉了揉已經跪到麻木的膝蓋開口道:“將飯食送到慈寧宮,我們在那裡用膳。” 慈寧宮是皇帝陳立生前常常在那裡用膳的地方,諸多皇子聚集時,也多在那裡用餐。 陳雲峰清冷的聲音響起:“不必了,一切從簡,搬來兩張矮桌,我們就在這裡用餐。” 陳雲闕也適時開口道:“就如大哥所言,飯菜簡單些,就在這裡用餐吧。” 太監們只好搬來矮桌,三位皇子盤腿而坐,開始吃飯。 陳雲峰緩緩開口道:“太師,司空兩位大人年事已高,又傷心過度勞累了一天,帶他們去慈寧宮用膳吧。” 錢振心中一動,他明白,陳雲峰支開自己跟蔡永,是有話要說,也不怕陳雲峰在這裡對三皇子動手,於是點點頭道:“多謝殿下。” 隨著兩人退去,陳雲峰揮揮手,一旁伺候的太監們也步履匆匆的離去。 看著大快朵頤的老三和沉默不語的老六,陳雲峰開口道:“如今父皇仙逝,國不可一日無君,父皇卻沒有留下傳位詔書,指明讓何人登臨九五,你們兩有何看法。” 陳雲宣停下手中動作,拿出一張帕子,擦了擦嘴冷笑道:“大哥心裡有數,又何必假惺惺的問我們,二哥,四哥,小九他們不早就落入了大哥手裡嗎?”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