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人即便是失憶了,可這行為卻沒有受到失憶的影響,原本以為他會烤糊了,卻沒想到會如此之好,這恐怕就跟之前閃躲青骨的那一劍一樣,是出於本能吧。這樣也好,總比真的帶一個小孩一樣的痴兒要方便太多。

“火兒自己吃吧,姐姐有。”

輕瑤只是淡笑,直接從白虎的手中拿過一串肉,便直接吃了起來,而小火也如同乖寶寶般獨自吃著自己烤著的東西,並不時的打量著輕瑤,腦中整理著娃娃跟他說的話後,卻是滿腦的疑問。

填飽肚子之後,白虎就把那小火拉到一旁搗鼓了半天,再見時,不得不說這白虎的易容術果然不錯,衣服也被換下,變成了一身素白,而且為了符合這姐弟的身份,這小火臉上的那人皮面具也和輕瑤現在的模樣有七八分相識。

點了點頭,讚賞的看了眼,便回到馬車內,當起她的小姐來,而那小火,如果可以,白虎和青骨真的很想把這男的給扔了,連他們都沒有那般親近主人,這男的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和主人同處一室。

而後兩人看那娃娃的眼神絕對是一臉的不善,尤其是青骨,時不時的當著那娃娃的面,把手中的劍拿出來擦一擦,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寒之氣,威脅的意味很明顯,下次絕對不能讓這小東西去撿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

為此,娃娃不知是腦袋缺根筋還是不在意,也沒有再纏著他們問東問西,而且全然的賴在了那小火的懷裡,一臉幸福的模樣,讓人看了真的想狠狠的扁一頓。輕瑤也不理會,想了想,救了這個人似乎也沒什麼壞處,至少多了個保姆。

對,保姆,而且那娃娃對那小火似乎還有點討好的意味,這倒是讓輕瑤很不解,討好?別看這小東西小,可機靈得很,唯一能解釋的那便是這人身上有小東西所要的東西,回想起昨天它那樣的急切,還有一絲驚喜,恐怕,得嚴刑逼供一翻才行。

想到此,不經意的瞄了眼那躺在小火懷中笑得一臉燦爛的小東西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這一切看在某些人的眼中,感覺大有不同。小火是覺得孃親有些偏愛那娃娃,覺得那是寵溺的微笑,可只有娃娃知曉,這樣的笑容便是傳說中的笑裡藏刀,每當孃親露出這樣的笑臉,那便是某人倒黴的時候,而現在,孃親看的是自己,那麼,也就是說自己可能,也許,大概,會遭到虐待。

思及此,很沒膽的往小火懷中一縮,來個眼不見為淨,自我安慰,只露出一個小屁股和那長長的尾巴在那晃盪著,輕瑤只是微微一笑,懶得理它,總會有辦法讓它說出口的。

接下來的一路上平靜了許多,等他們到達寒山城之時,已是中午時分,但既然想要在這停留數日,等到那賞寶大會正式開始,那就得找間客棧住下。雖說這輕瑤總是在青骨同白虎的面前自詡窮光蛋,但對於宿食來講,從來就不委屈自己,更何況,這次,還反打劫了一票。

即便是輕瑤不說,白虎和青骨自是不會委屈自己的主人,尋了這寒山城最大的客棧,要了四間上房,各自梳洗一翻,便要了間靠窗的雅間,點了酒菜,四人坐下,吃了起來,至於那隻小東西,則趴在小火的肩頭,一雙眼睛透過窗戶,好奇的打量著客棧大廳內的人們。

無非是一些家族子弟或門派弟子,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吃著東西,氣氛好不熱鬧,把視線收回,看著身邊這乖巧的男子,那舉止優雅的進食,讓輕瑤越發的對他的身份感到一絲的好奇,即便是失憶,一些習慣也無法改變,可見他的身份不低,而且會如此,不用說定是被人給暗算了。

正想著,一雙眼睛便闖入了輕瑤的視線內,好敏銳的洞察力,她自認為自己並未專注的盯著對方看,在對方身上停留的時間絕對不會讓對方有所察覺,可是剛剛,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這個本能讓輕瑤心中一嘆吧!

“姐姐,難道飯菜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