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步。

“真是不可思議!我一直以為他是個低階間諜,就是那種一潛伏一輩子,到死也派不上用場的那種……”菲雷克斯喃喃自語,“原來居然還是個大人物嗎?”

“間諜這一行,能夠被派出去的都不會是大人物。”克利託搖頭,“只能說,他原來是個超乎我們預料的高階間諜。”

“不要糾結這種小事,這份情報怎麼辦?你有辦法破譯嗎?”

克利託仔細看著那份情報,想了想,搖頭。

破譯一份加密的情報,可以使用一個叫“破譯密文”的預言法術。儘管這法術的難度很高,但西北共和國裡面並不缺乏這樣的人才。

然而破譯一份用生造語言來書寫的檔案,這個法術就不能發揮作用了。只能透過“通曉語言”來試著查知檔案書寫者的意思——不是文字的意思,而是書寫者本身的想法。

乍看上去,這似乎沒什麼區別。書寫者的想法,不就是檔案的內容嗎?但對於真正的專業間諜來說,他們可以在寫一份檔案的時候,腦子裡面想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留在檔案上的“思念”和檔案的實際內容南轅北轍,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關聯。

如果這種檔案使用了獨特的生造語言,那就沒辦法用法術來破譯。拿它當密文來破解的話,會得到亂七八糟毫無價值一堆文字;讀取作者的思念,讀到的則是完全無關的內容。

想要破解這樣的一份情報,只有兩個辦法。

第一個辦法,使用傳奇法術來直接追溯這份情報的內容,那需要舉行一個規模不小的儀式,還要花費不少時間。至於財物之類成本,不用說也知道會很驚人。

第二個辦法,就是設法破解這種生造的語言,那需要由專業的語言和考古學者出手,也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還有不小的可能出錯。

而對於他們來說,別的倒也罷了,唯獨“時間”是肯定不夠的。

傳送攔截陣可以將情報攔截下來,但不能攔截太久。否則的話,就很可能被對方覺察到。

既然如此,那麼就只有用常規之外的辦法了。

“為一份情報麻煩陛下,真覺得有點丟臉。”克利託嘆著氣說,“我這個情報主管很失職啊!”

“你只是漁獵資源調查辦公室的副主任,下屬農業部而已。”菲雷克斯提醒他,“情報工作算兼職。”

“……我這兼職的工資都快趕上本職的三倍了。”

“兼職收入是本職三倍的人也不少,但除非你辭職,否則你的職務就始終是那個。”菲雷克斯笑著說,“有興趣辭職,然後專心當情報主管嗎?待遇還可以再提升一些哦。”

克利託想了想,搖頭。

“情報主管太難聽了,要是作傢什麼的,倒是可以考慮。”

兩人說著來到了祈禱室,向隋雄祈禱,報告了這件事。

幾秒鐘之後,隋雄派出分身降臨,用神力破譯了這份檔案。

無論多麼出色的加密,在隋雄這種對“知識”、“文化”之類領域力量有所研究的神祇面前都是沒用的。因為他能夠直接從“世界之源”的角度來解讀這份檔案。

無論伍德在寫這份檔案的時候想的是什麼,都不會改變這份檔案本身的內容。而隋雄所“查閱”的,就是它本身的內容。

片刻之後,一份用通用語謄寫的檔案就落到了菲雷克斯的手上。

菲雷克斯和克利託仔細看了這份檔案,忍不住相顧而笑。

“伍德這傢伙,挺不錯的嘛!”菲雷克斯說,“我之前把萬靈藥給了他,還稍稍有些心疼呢。現在看來,那份萬靈藥沒給錯人。”

“他本來就是個挺不錯的人。藝術作品是可以直接反映作者內心的,他的作品充滿了溫暖和堅強的情緒,顯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