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消失不見了,那道寒芒彷彿從來就沒出現過。

蕭御將右手抬起來,五指張開,陽光透過五指間的縫隙投射出來,這是一雙怎樣完美的手?可是這雙手卻是用來偷竊的,蕭御仰頭看著被初升的朝陽照射得透出紅潤光澤的手指,對這雙手突然產生了一些憎惡。

蕭御又在大街上走走停停了一個多小時,有的時候,他可以這麼走上一整天,然後兩手空空回到家裡。

當蕭御走過一處街角的時候,迎面走過來兩個三十多歲的流裡流氣的傢伙,其中一個染了一頭的白毛,另外一個上半身穿了身西裝,下半身穿了一條破爛得和猴子的褲子有幾分相似的牛仔褲。

這些人多半是在街上混的,作為一個賊,最好還是別惹這幫人比較好。因為偷普通人,被發現了也最多隻是罵幾聲而已,偷這些人,要是被發現的話,肯定會被打得很慘,有時候甚至會被打個半死。

“那娘們也真他媽倔,偷腥不成反惹了一身臊,真衰。”白毛啐了一口,說道。

“別說了,越說越窩火,下回非把那娘們整得哭爹喊娘不可。”破牛仔褲罵道。

兩人就這麼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路上行人見了也不敢多瞧,只匆匆走過,生恐惹到這幫傢伙。

蕭御目光掃過那兩個人,只是在他們身上停留了幾秒鐘,就低下頭,朝他們走了過去。

“小兔崽子,看什麼看?”白毛罵道,目光落在蕭御褶皺了的舊西裝上,嘴角嗤笑了起來,這小子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不會是做鴨子的吧。

蕭御沒有介面,匆匆前行著。

第二章 恩澤斯的傳說

在蕭御將要穿過白毛和破牛仔褲的時候,白毛橫起一腳踢在了從身邊走過的蕭御的身上。

“別問我為什麼打你,只是看你不爽。”白毛嘴角扯出一副囂張的笑容,對他們來說,在街上隨便打兩個人根本算不得什麼事,只要不把人打死就可以了,打死的話,他們又得跑路了。

在白毛踢中蕭御的前一刻,蕭御是有機會躲開的,但他並沒有躲,而是硬生生地捱了這一踢,硬捱了一腳,悶哼了一聲,左手順勢拉了一把白毛的腳,把白毛拉得踉蹌了一步。蕭御剛剛站穩,肩膀撞擊在了白毛的胳膊上,手指如飛,一道寒芒在蕭御右手的指尖盤旋跳舞著,如果仔細觀察,便可以看出這是一把細長不過一公分的鋒利刀片。刀片非常犀利,輕易地花開了白毛的牛仔褲,然後便消失不見了,普通人看到的話,恐怕會以為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蕭御摔倒在了地上,捂著肩膀,白毛也是捂著手臂呲牙咧嘴。

在外人看來,這不過是一場意外罷了,白毛踢了蕭御一腳,蕭御身體失去了平衡,左手抓住了白毛的腳,拉了一把,剛剛站穩,肩膀卻撞到了白毛的手臂上,又摔倒在了地上,僅此而已,誰都沒發現蕭御右手的手指在做些什麼。

“兔崽子,竟然敢還手!”白毛手臂受到了衝撞,久未平息的怒火又點燃了,又狠狠地踢了蕭御幾腳。

看到白毛火了,破牛仔褲也上來幫忙,在蕭御身上發洩著怒氣,蕭御死死地護住雙手,背後傳來的疼痛並不算什麼,他已經習慣了,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哪怕身體受傷,這雙手也不能受傷。

“算了,別把他踢死了,為了這麼個垃圾,不值得。”看到蕭御的身體不停地抽搐,破牛仔褲拉了拉白毛,說道。

白毛又補上了幾腳,看到蕭御蜷縮成一團,並沒有想要還手的樣子,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失去了興趣。

“小崽子,下回招子放亮點。”白毛抖了抖肩膀,打了蕭御一頓,感覺神清氣爽了很多。

“話說要不要一起去看美女醫生,長得水靈水靈的,那胸部,那臀部…嘖嘖,和她上一次床,少活十年都樂意。